枪手的嘴很硬。
但再硬也硬不过宋世杰从车里取出来的两样东西。
那是几瓶加油站送的矿泉水和一盒纸巾。
卓凯知道宋世杰要干什么，他拉着乐少锋走远了，免得等会的场面吓到这位古惑仔。
顺便也要把情况报告给暹罗警方的嘛。
……
一小时后，当Rita带着手下的警员们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那名奄奄一息的枪手头目和三名被爆头的枪手。
他们的死活Rita倒是毫不关心，一帮收钱办事的雇佣兵，杀了也就杀了，还省了拘留所的伙食费。
让她惊魂未定的是，宋世杰居然又一次在曼谷遭遇了持枪袭击！
还好这家伙不知怎么弄了把枪把人反杀了，要是他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什么事……
Rita马上抛开了“外交纠纷”之类的可怕想法，上下打量着宋世杰。
见对方除了衣服脏了点外完全没有受伤，她才放下心来。
“阿Jet，到底怎么回事，对方开口了吗？”
她看着地上的几个空瓶子和一堆被打湿了的纸巾就大概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宋世杰嘴里叼着根烟，满不在乎地说道：“嗯，已经招了，是有人出了2000万美金的暗花买我的人头……”
……
哪个头目知道的不多，老板隐藏得很好，按惯例用太空卡和海外户口进行下单和付定金。
这帮人已经在警局附近监视了好几天，都不见宋世杰的踪影，已经有点着急了。
他们的原计划是在宋世杰他们离开警局后找个地方动手。
直到今天，他们才发现宋世杰出现在曼谷警局。
等宋世杰离去之时，他们四人原本打算跟踪目标，但老板的一条短信让他们改变了主意。
“目标很机警，别跟踪，等会我会把地点告知你们！”
……
之后的事情宋世杰已经知道了，这帮人在他们的车附近伏击，显然是收到了老板的指令。
坐在副驾驶的宋世杰说到这里，边开车回警局边听他述说的Rita皱了皱眉头。
“看来对方偷偷地在我们警局的车上做手脚，安装了GPS，或者是入侵了我们的警用电脑……”
宋世杰他们的目的地连她事前也不清楚，基本能排除有曼谷警局有黑警泄露行踪的可能性。
以宋世杰和卓凯的能力，被人暗中对手机做手脚或者一路跟踪的可能性不大。
乐少锋进审讯室前已经被收缴了所有个人物品，而且枪手没可能预判到宋世杰和卓凯会带着他一起离开警局，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的车出了问题。
“抱歉，阿Jet，是我们这边的疏忽。”
那辆越野车是曼谷警局的，这锅当然得由她来背。
“没事，这个情况也不怪你们。”
他在审问完那个杀手头目后已经再一次仔细检查了一遍那辆越野车，发现车里竟然有两个GPS定位器！
宋世杰已经很小心了，鉴于20年前曾经发生过陆启昌督察牺牲于汽车炸弹的事情（详见无间道2），他这些年每次驾驶陌生车辆前都会仔细检查有没有被做手脚。
不能过分依赖“危险预警”的嘛！
他自己的车经过“钞能力”特殊改装，要做手脚非常非常困难。
谁知道这次对方不搞炸弹这种大动作，只多装了一个小小的GPS定位器，被宋世杰自动忽略了。
他一直以为GPS定位器只有一个，是暹罗警方按照惯例安装的，根本没多想。
……
经过宋世杰的暗中排查，暹罗警方的警用网络没有被入侵。
Rita知道这家伙可谓十项全能，也懒得多问他的网络技术是从哪里学回来的。
知道了问题不是出在内部网络，她的心情稍好了一点。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全面排查整个曼谷警署的车辆，设备，以及近期曾经接触过那辆越野车的所有警员。
这很有难度，毕竟那辆是公务用车，警局里谁都能开。
宋世杰让她把这个案子尽量低调处理，她感激地点了点头。
乐少锋被押回了拘留室，为了不引起他大佬Pak-key的怀疑，只能委屈他待够48小时。
……
香江，CIB总部。
某人看着备用手机上的短信：“任务失败，宋世杰很快会回来。”
ta皱了皱眉头，暗自思考：这样也杀不了他，回到香江更加没指望了！
“不管宋世杰了，这次把他调离香江，我们已经花了很大力气！我会尽快查出黎瑞权的卧底，但你要加钱！”
“好，多给500万，老办法交收！”
看到对方答应，ta嘴角上扬，麻利地取出这张太空卡，点火燃烧。
……
宋世杰悄悄找到 Rita，请她利用自己的关系和资源，暗地里走完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帮助乐少文默默无闻地在曼谷完成火化。
两天后，曼谷某偏僻所在。
乐少锋双手颤抖地捧着骨灰盒，轻轻地抚摸着，感受着盒子表面传来的冰凉触感，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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