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制空不解。
芬～同样是很疑惑，但是并没有附和着开口，而是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家师父。
“哼哼…”黎离还没说话就先笑喷了。
这就让制空更加整不会了。
“这样子，你头顶上可真是一片绿～～啊。”黎离笑道，他还甚至特意在‘绿’上着重强调。“哈哈哈哈哈哈哈！”
制空听此，自然是气愤填膺，恨不得冲过去直接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芬～则是多少有些震惊了。
她当了黎离三千年的狐狸，不，是徒弟。从来没有在师父的脸上看到过半分笑容。
别说这样的开怀大笑，更别说他还主动向人开玩笑。
这在她对师父的印象看来，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消片刻，黎离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稍加严肃起来。
“好了，先不说别的了。”黎离正色道。“我这两个徒弟来这里没有两个月，也有一个多月了，她们两个，表现的如何？”
说完还特地瞥了一眼目光躲闪的芬～，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目光要格外犀利。
芬～忘记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就是感觉自己要完。
只好向我们优秀的制空大师低头，挤眉弄眼的仿佛是在说。“师叔，救命啊！”
“嘶～”制空摇了摇头，看她也怪可怜的。“大的，天分极佳，历练也很……，反正，这段时间，在她身上我看到了她的坚持与努力，非常可贵的品质，
尤胜我当年十三分风范，胜你当年十六分风范。。。什么九宫之主，天师……唉，根本不值一提……”
芬～听了之后感觉自己人都要傻了，脑瓜子嗡嗡的，整个脑子就在脑袋里面轻飘飘的飞呀飞。
不是还吹呢？别吹了呀，再吹真炸了！
“哦？”黎离气笑了，“哼哼，淑芬呀，在我这圣殿你那冥想修炼就很‘刻苦’的。没想到换到圣山来，没有我的监督了，你反而更‘刻苦’了。”
芬～只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话都开始说不利索了。“师师师师师师师……父！咳咳，那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这这这这这这么……”
“这么风光？”制空直接接话。
芬～虽然脸面不薄，但偷了几千年的懒，也确实让她羞愧难当。
就把头埋的低低的。
“那小童童呢？”黎离将血童掉落的一缕头发放手里搓了搓。
芬～又不懂了，师父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师妹吧？
小童童？
虽然说这个称呼听上去确实是挺符合这个蠢萝莉的气质。
但就连她个旁观者听着也觉得有点肉麻。
甚至她开始怀疑眼前莫不是坐了个假师父？
“小的，怎么，挺上心啊？连传承都给了，小的……啧……”刚刚还口若悬河的制空都一时词穷了。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的气氛都像是到了冰点。
不知怎的？芬～都感到一阵透心凉的恶寒。
制空将目光对准着黎离的眼睛，像是在直面审视他的灵魂。
“作为好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传承之事，可不能他妈给老子整的那么随便，
或许她体质特殊，或许是老天眷顾，确实和这传承挺契合。
现在后悔好像有点来不及了。你也应该知道，这传承已经与她性命相连了。
你也该知道，她的天分对不起你的付出，更配不上你的期待！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你都不该意气用事。”
黎离听了很想发火，他也是脾气的。他也是会护犊子的。老子自己的事，我自己的徒弟凭什么让你指指点点？
但，说出这句话的人偏偏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强作欢笑。“别整这么认真嘛，有的人…命中注定是会成长的！我相信我的眼光……
这份传承，不会蒙尘。”
制空大师重重点了点头。
“那行吧，我知道了。只要你和我切磋一番，我就告诉你一条双全之策。”
“缺德吗？”
“怎么可能？天经地义的，好吧。”
“对我来说缺德吗？”
“额，好，很好，问到点子上了，对你来说也有点不缺德。”
“？？？”
制空站起来，把芬～给踢开。“行了，大的，没你事了，哪儿凉快了哪边玩去吧。”
芬～“……”
黎离小心挪开腿。“淑芬，照顾好你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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