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家？”蒋山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你真的不是「官方」的人......“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苏远一眼，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苏远将一个工具箱摆在蒋山面前，给他展示了一下里面陈列的物品。
蒋山只是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里面是一些家用工具，像是螺丝刀，老虎钳，扳手......还有几根用来缝衣服的绣花针。
给我看这些东西干什么......蒋山疑惑的看着苏远。
“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但又担心你不配合。”苏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个五好青年，家里只有这些东西......可能不太专业，也只好麻烦你将就一下了。”
“你还准备对我用刑？”蒋山听出了他的意思，有些不敢置信，“你确定你只是一个学生，不是兼职杀手什么的？”
“我不太喜欢浪费时间。”苏远从工具箱里拿出老虎钳，放在手中把玩。
看他脸上的表情不像说笑，蒋山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他发现自己好像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有些人的性格与狠辣程度是天生的，跟他的年纪和当前所扮演的角色没有半分关系。
就像一个六七岁的稚童，他有可能会在挂着纯真笑容的同时，举起尖锐的石块砸向流浪猫狗。
他不该因为对手是一群学生，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们是一群好拿捏的存在。
“我认栽了。”蒋山叹了一口气，“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我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人，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那样最好。”
苏远看着蒋山的眼睛，缓缓问道：“「灵怨」是什么？”
蒋山听后有些无奈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但其实我了解的也并不多，只能把我知道的几个关于「灵怨」的特性告诉你。”
“特性？”
“对。”蒋山声音嘶哑道，“「灵怨」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分别是闹鬼的场地，和受到诅咒的人。”
“场地最开始的规模不会太大，可能是酒店，商业楼，学校，或者居民小区......”
“而随着死去人数的增加，它会像一场瘟疫一般急速扩散......就好比你们现在是一个班级，一层宿舍，未来就会扩散到整个学校，整个城市......甚至整个世界。”
尽管早有猜测，但此刻苏远的内心还是极度不平静，他沉声问道：“那如果在「灵怨」扩散之前，就疏散所有人呢？”
“没用的。”蒋山摇了摇头，“「灵怨」扩散的不光是场地，还有人。”
“如果「灵怨」发生在你居住的小区，那不管你逃到哪里，扩散时都会被吸纳进去，同理，就读的学校，上班的公司......都是一样，逃不掉的。”
“也就是说......”苏远皱起眉头，“在「灵怨」生出的刹那，只要你是那片区域的一份子，就已经逃不掉了吗？”
蒋山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不管身在哪里，被吸纳进去之后就意味着成为了「灵怨」的一部分，必须及时回到场地，否则就会强制接受游戏失败的惩罚？”苏远继续问道。
他想到了在「灵怨」发生第二天时，就因为过度恐惧而逃回家的李各。
他也同样消失在了世界上。
“游戏惩罚？”蒋山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对于你们来说的确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苏远听出了一丝不寻常，“什么叫对于我们来说？”
“因为我第一次接触的「灵怨」并没有游戏。”
“什......什么？”
“当时「灵怨」产生的地点正是我住的公寓，那天夜里，楼下的公告栏上突然出现了几条用「血字」书写的规则，其中一条是要求公寓里的住户每天午夜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蒋山回忆着，脸上突然露出恐惧的神色，“电视机里有一只鬼，而公寓的规则每天都会产生变化，一旦有住户违反规则，鬼就会从电视里爬出开始杀人！”
苏远听后沉默了一会。
看起来每个「灵怨」的形式都是不同的，但人鬼两方都必须遵守规则这个点是共通的。
而且感觉......这个长发青年遇到的似乎要更简单一些？
“继续说下去。”苏远说。
“鬼只能在深夜出没，而且杀人有着诸多的规则限制......但随着「灵怨」的扩散，天黑的时间会越来越久，鬼的限制也会被一步步解开，最后甚至变成无差别杀人。”蒋山道。
“继续。”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蒋山无奈的说道，“石碑你们肯定也看到了，死去的人会彻底消失你们也知道了......”
“没了？”苏远的表情明显不太满意，他拿着扳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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