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里，从前的愤世嫉俗、仇恨嫉妒、扭曲算计，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的大难不死，以及人生起伏，比林玉瑶上辈子惨死，带来更大的打击。
她此时像是一只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丧家之犬。
唯有那双眼睛，微微泛着光，看向了江柔。
林玉瑶从江柔的头发丝，一寸一寸往下，看到了江柔脚上的鞋子，来来回回扫视。
如果眼神变成仪器的话，那么林玉瑶此刻的眼神，就是X光。
她想要看透江柔。
切开血肉，拆开骨头，仔仔细细审视每一寸肌肤的那种。
“你不是江柔，你到底是谁？”
林玉瑶虚弱的声音，收紧着质问。
一双眼睛，愈发的紧盯着。
她眉心死死的皱在一起，很想从江柔的身上看到慌乱、心虚、不安……
然而。
江柔只是林玉瑶这样的注视下，如常的站着。
她不闪躲，也不紧张，更不会心虚。
反而还对着林玉瑶直接反问道。
“你见我一面，只是想说这个？”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林玉瑶。
林玉瑶躺在病床上挣扎，想要坐起身，想要逼近到江柔面前。
但是她小产后的身体根本没恢复，完全使不出力气。
唯有惨白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手背上青筋凸起。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难道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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