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抱起那再熟悉的身体，双手颤抖着摸了摸迟晚胸前的衣襟，掌心反过来之时，沾满了鲜红的热血。
“小晚，你坚持一下，我，我这里有药。”
萧瑜说着，用那只带血的手，慌乱从身上掏着东西。
一只精致的瓷瓶躺在了他的手中。
可下一秒就被他无情的扔在了地上。
不对，那药是仙丹，迟晚是魔修吃了，根本没用。
他紧紧搂着那具身体，手足无措，迟晚的体温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冷：“迟晚，你醒醒，你快看看我，我的仇人都杀光了。”
“我带着你，远走高飞好不好，我们不修仙也不修魔功了，好不好。你答应过我，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你都忘了吗？”
泪水顺着萧瑜的脸颊流淌，他贴上迟晚发凉的脸，不停的落泪。
晕过去的迟晚听着那哭泣声，靠着仅有的一点点体力，缓缓转醒。
“别…哭…”
迟晚艰难的出声，空茫的双眼已经有些无法聚焦。
萧瑜那俊美的模样，已经模糊不清。
他虚弱的抬起那只手，轻轻荡了下萧瑜的发丝，触摸到那熟悉的面颊，勉强扯出一点笑容，蠕动着唇瓣：“谢谢你…陪我…这么久…”
“你不能有事，小晚，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我们才刚刚开始。”
萧瑜泣不成声。
“把我埋在那个……山洞里…”
萧瑜含泪摇头，“别说丧气话…”
迟晚只觉得每说一个字，嗓子疼的如同刀割，仅有的意识让他想到，将来萧瑜还会飞升，不能因为自己这件事耽误了他的前程。
于是，又补了一句：“我，等你飞升成仙…”
便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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