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没看过医生吗？”
顾白云摇摇头，她的钱多数用在弟弟身上，和自己读书的学费上了。她知道，如果不努力读书，往后的路会更加艰难。
只是没想到，后来，她还是大学没能毕业。
“没有。不过，你放心，韦先生，心理医生说，我这叫躯体反应，我略微知道一点点，是因为我小时候目睹了……”
顾白云突然不说了，单单就是回忆起那些画面，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会有心理医生说的应激反应，这应激反应有时候就包括躯体反应：
比如心跳加快！双腿发软。突然全身无力。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心理医生说，这是PTSD，就是她小时候目睹父亲暴打母亲和弟弟，以及自己遭受暴打后留下的创伤后遗症。
这一次，顾白云以为薇薇安遇到危险，潜意识中，顾白云把薇薇安当做很重要的人，不愿意与她分离，这才触发了躯体反应。
韦摩诘没有追问，他似乎能感受顾白云身子的微微颤抖。
原来，她所遭受的痛苦，不仅仅是调查文件上的短短的几行字：
顾白云，有个酗酒的父亲，脾气暴躁，经常殴打妻子和儿女。
十几岁时，父亲酗酒意外身亡，母亲坐牢。弟弟也疯了，住进了二院。
在京海大学读汉语文专业，长期兼职打零工，未能毕业。意外怀孕生子！
……
这其中，也有韦摩诘自己带给她的痛苦。
沉默了许久，韦摩诘才说：“白云，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受苦了。你的痛苦在我这里终止，可以吗？”
顾白云没有说话，又沉默了许久，韦摩诘的步伐还是那么有节奏，不快不慢的！
“韦先生，你说结婚是为了什么？”
“薇薇安的婚姻，你也看到了，一地狼藉，婆婆和大姑子是那样刁钻，老公周大海出轨，还……”
“还有，我的父母，你知道吗？韦先生，我真希望自己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上，也许那样，妈妈就不用受那么多……”
韦摩诘的脚步停住了。
由于惯性，顾白云直接贴在了韦摩诘的背后上，而她的左边脸蛋更是和韦摩诘右边的脸蛋紧紧的撞到了一起。
“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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