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芽很少会真的生气。
大多时候她虽然嘴上说着自己在生气，其实更像是在闹别扭。
只要哄两句，那点气就消了。
这还是无旬和南渊他们第一次看到沈芽真正意义上的生气。
“芽芽好心给你，你爱吃不吃。”
白狮直接将封望月手里那个灵果抢了过来。
“矫情死你算了，一个吃白食的还有脸挑三拣四。”
“果子很甜，谢谢芽芽带回来的果子。”
无旬咬了口灵果，朝沈芽招手。
就连南渊也拿了个灵果吃。
只有封望月孤独可怜又无助的坐在那儿。
“五师弟这么说，想来随便拿点灵果出来都是高等级灵果。看不起这些低级灵果。”
摸摸沈芽脑袋，南渊眼眸微抬，丝毫没有掩饰眼中冷意。
沈芽不是第一次带灵果回来。
几乎每次带回来的灵果都是这样灵气很少。
长归门也不是什么大门派。
他们给这些灵果，单纯是因为沈芽喜欢甜甜的东西。
小孩经常在门里玩，他们随手就会给她塞点灵果当零嘴。
不是讨好，不是奉承。
自然是双方开心就行。
送东西的送得开心，收东西的收得开心。
一个吃白食的不开心。
也不知道封望月哪儿来的勇气说出那样的话。
封望月还真就是没见过这么低级的灵果。
听到南渊这么冷嘲热讽，他当即拿了一堆高品级灵果出来。
“灵果而已，我多的是。你们要吃多少我都有。”
“才不要。”
沈芽看都不看封望月的灵果。
白狮也啧了一声。
它一直知道封望月说话让人很不喜欢。
不过说错了话，还那么倔强不道歉。
这么多年它只见过封望月这一个。
现在它有点明白为什么封望月到处都是敌人了。
就这没眼色的样，不到处是敌人才见鬼。
“封望月，这件事是你不对，你不该这么说。”
无旬拍拍沈芽后背，看着封望月道。
“所以呢？”
封望月摆摆手，似笑非笑，“难不成师尊你还要让我给这么个小孩子道歉，就因为我说了句话？”
长那么大，封望月从没有给任何人道过歉。
没有人配得上他的道歉。
封望月这么说，其他几人就知道今天是听不到封望月这句道歉。
无旬也不强求。
他将沈芽抱起来离开了。
白狮也跟着走了。
走就算了，走的时候还将沈芽之前给的灵果打包带走。
他们都走了。
南渊也不想和封望月相看两厌，也跟着起身离开。
南渊才走过转角，封望月拿出来的灵果忽然都爆开。
封望月猝不及防被溅了一头一脸，整个人狼狈不堪。
封望月擦了擦脸，咬牙切齿的开口，“好你个南渊，居然敢暗算我，就因为一个小孩？又不是你的人。”
封望月可不觉得南渊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他将脸上的果汁一点点擦干净。
十分好奇如果他离开的时候，把沈芽也带走，南渊会是什么表情。
南渊不是宝贝沈芽吗？
如果他把沈芽抢过来，南渊会不会气死。
封望月很好奇。
“芽芽很生五师兄的气？”
一路上沈芽都没说什么话，无旬主动挑起话题。
沈芽点头，“我不喜欢他说的话，长归门的师兄师姐都是很好的人。”
“他们确实很好，不过封望月不是那样的人。那人只顾自己的感受，根本不在乎其他。”
白狮在一旁火上浇油。
封望月看着爱笑，比宋罔还好接触一点。
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他是个极其自私奢靡的人。
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什么都想要最好的。
认为只有最好的一切才配得上自己。
比逍遥门所有人都要矫情难伺候。
“今天芽芽表现得很好。别人说的话如果让你不喜欢，你可以直接指出来，告诉那个人他的话让你很不舒服不喜欢。”
站在船尾，无旬将沈芽放了下来。
“有的人厚颜无耻，有的人反应迟钝。你不说出来，他就会忽略你的感受。这种时候不能忍，而是就这样大大方方指出来。”
他没有直接去评判封望月的所作所为，而是先肯定了沈芽的表现 。
“五师兄是前面一种还是后面一种？”沈芽问。
灵船在云层中穿梭，四周都是雪一样的云团。让人看不清云下的情况。
“芽芽觉得是哪一种？”
“我觉得应该是前一种。”
白狮直接抢答，“就封望月那种脑子有病的家伙，第一种的可能性比第二种高多了。”
沈芽却不那么觉得，“我觉得是第二种。”
“芽芽你就是把他想的太好了，我觉得就他那狗德行，多半是故意的。”
白狮觉得沈芽把封望月想得太好了。
就封望月那张嘴，一天不惹点事他都不高兴。
无旬没有直接下定论，“无论是哪一种，所造成的结果都一样。你生气了，在你没有错的情况下，那你五师兄必须对此有所表示。然后你再根据他的表示，对未来的交往做出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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