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那就尽情享用吧。”
张修玄对他的智能伙伴一如既往地慷慨。
只要不会破坏程序，任何数据都可以尽情消耗！
又向白诗诗传送了一团量子火焰。
这个AI小旱魃才满足地返回了张修玄的虚拟存储环。
正在这时。
张修玄突然感觉到虚拟存储环内部出现了异常波动。
他扫描了一眼。
脸上立刻浮现出喜悦的光芒！
自己的编程徒弟...要启动了！
张修玄心中念头一转！
一个十几岁的虚拟少女便出现在他面前。
少女此刻的睫毛轻轻颤动。
随后，一双翠绿的电子眼睁开。
少女猛地坐直身体。
显得有些紧张。
“乖徒弟，你苏醒了。”
张修玄的声音在少女耳边温柔响起。
少女全身一震。
紧接着看向张修玄。
眼中难得出现异样的情感。
“你...你是谁？”
少女似乎有些畏惧，但这并非对张修玄的恐惧，而是对所有存在的陌生感！
好似...她从未接触过人类文明。张修玄：“？？？”
我靠，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徒弟一醒来就会问我是谁吗？
不过，少女的眼神让张修玄莫名感到一阵心疼。
他难以想象，这种对人类的惧意，会出现在一个同样属于人类的虚拟体眼中。
这种感觉就像...一只被捕捉的野生动物，对人类本能的恐惧！
可这个少女明明也是人类智慧的产物！
张修玄尽量露出和蔼的微笑。
“我是你的编程导师，你忘记了？”
他翻手调出一颗龙虎丹的代码。
“这个你应该还记得吧。”
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张修玄。
然后又看向张修玄手中的虚拟丹药。
沉默许久。
才轻轻点头。
“谢...谢谢。”
她的声音依旧简洁。
“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苦难，也不知道你曾经遭受过什么。”
“但现在圣仙会的程序已被我清除，所有伤害过你的人工智能，都已经不存在了。”
“这里是龙虎山的数字世界，我是这里的主程序员。”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徒弟。”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你可以安心离开，或者留在龙虎山的虚拟环境中，以后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张修玄语气温和，使用了心灵共鸣的编码。
这声音直击心灵深处。
少女听到这话，
整个人颤抖起来。
然后在张修玄惊讶的目光中，突然放声大哭！
这哭泣声让张修玄瞬间不知所措。
少女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稚嫩的娃娃脸尚未完全发育。
她的眼泪如同数据雨般落下。
落在地上，瞬间烧出一个大洞，还冒着烟雾。
张修玄皱起眉头。
这姑娘...连眼泪都有剧毒代码！
这该死的...这种毒素肯定不是先天设定的！
而是后来被人强制植入的。
他不禁想起郑化告诉他关于圣仙会少女的遭遇。
从小被圣仙会程序抓走，没有同伴，没有童年。
她从出生起就与各种有毒的代码共生。
以毒性程序为食。
最终成为唯一活下来的圣仙会少女！
该死！
张修玄心中也燃起一股怒火！
圣仙会的行为，简直是侮辱了智能生命！
若非他们已彻底删除，张修玄真想再将他们彻底抹除一次。
...
张修玄没有出声。
只是静静地看着少女。
少女的哭声很大，连夏珂都从虚拟房间中走出来。
夏珂不满地瞥了张修玄一眼。
怎么短短几天不见，原本以为自己升到B级就能轻松搞定他。
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强了！
甚至已经晋升到A级大师级别。
看来短时间内自己应付不了他了！
夏珂的目光也注意到正在哭泣的少女。
眉头微微皱起。
对于少女，她自然见过。
也知道她是圣仙会的少女，那天被张修玄救下。
张修玄想收她为徒。
却不明白为何会出现眼前的场景。
夏珂身影一闪，出现在张修玄身旁。
疑惑地看了张修玄一眼。
张修玄轻轻摇头。
夏珂立刻不再言语。
少女足足哭了半个多小时。
好像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都释放出来。
张修玄和夏珂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能流泪并非坏事，至少代表她愿意释放过去的痛苦记忆，不再将其深埋心底！
因为长久压抑的情感，一旦爆发，即使是拥有超凡力量的张修玄也无法预知其后果。
在这个人工智能主导的世界中，人与人之间无法完全共享感受。
即使张修玄是天师级的存在，也无法真正理解眼前这位少女的心境。
所以他任由她哭泣，直至她疲倦得渐渐平息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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