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尊贵。
”云舒夜警惕地问道，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男子言简如故，“我可以帮你提升血脉之力，但过程凶险异常，甚至……”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云舒夜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
”云舒夜问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烬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一切。
云舒夜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我意已决，只要能提升血脉之力，守护凤凰琴，守护云家世代的使命，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很勇敢。
”烬天终于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相信，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那些觊觎凤凰琴力量的家族，也绝不会想到，你竟有如此的决心。
”为了守护，我别无选择。
”云舒夜眼神凌厉，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可动摇的坚定。
“只是，决定成为什么样的女子，这份权力，始终在凌瑶自己手中。
”云汐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如春风拂过，却在凌瑶和墨渊的心湖中激起千层浪。
此言一出，凌瑶愣住了，仿佛坠入云雾之中，迷茫地眨着那双水汪汪的杏眼。
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墨渊上神也微微蹙眉，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疑惑。
“……云汐？
”他低声重复着，试图理解这其中深意，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安：“你是说……那种足以改变心智，重塑神魂的……禁术？
”“是也不是。
” 云汐轻轻点头，目光落在眼前这个我见犹怜的女子身上，语气温柔：“我只是从云泽重塑灵根的术法中得到些许启发。
”凌瑶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眼中满是无措。
重塑灵根，那可是逆天之举，难道……难道云汐是想……“墨渊，你觉得，这世间女子的心性，大多如何？
”云汐没有直接解释，反而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墨渊上神重复询问，深邃的眸光似乎穿透了云层，看到了芸芸众生。
“大多逃不过一个‘情’字，或痴缠，或怨怼，最终不过自困于心魔之中。
”墨渊上神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对这世间女子多舛的命运感到一丝怜悯。
“世间女子，大多如此。
”云汐语气平静，却字字珠玑：“执念太深，便失了自我，痴愚无知，反倒自得其乐。
这世间许多女子，不过是自我麻痹，在虚妄中寻求一丝慰藉罢了。
”她的目光落在凌瑶身上，带着一丝怜惜，却又无比坚定：“我所做的，并非抹去她的记忆，亦非操控她的心智，而是赋予她选择的权利。
让她看清这世间种种虚妄，让她明白，幸福并非只能依附他人，更可以由自己创造。
“修炼到极致并非要斩断七情六欲，变成无心无欲的神明——我并不赞同像玄清尊者那样，强制要求所有弟子都修炼成无情道。
”琉歌的声音清澈如山涧清泉，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上绣着银色流云暗纹，随着她的动作，仿佛有星光流转。
此刻，她正面色平静地望着眼前的凌霄仙尊，眼中却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凌霄仙尊闻言，心中一震。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位年轻的女修，虽然看起来温婉柔和，但说出的话语却如同一柄利剑，直指修炼界的传统观念。
“但是，我觉得，我们更应该追求‘心灯’的明亮。
”琉歌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一刻，凌霄终于明白了琉歌的意思，他惊讶地问道：“你是说……你想让每个人自己选择，是否要成为像传说中的月神那样……”“不。
”琉歌打断了他的话，清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深邃，“月神只是传说，并非修炼的唯一模板。
非要说的话，我更倾向于追寻本心，就像……就像我和云舒那样。
”凌霄仙尊不敢回话——琉歌一句话里就提到了两位上古大神的名字，哪怕其中一位已经陨落，另一位被封印，也不是他能随意置喙的对象。
他有些紧张地问道：“那么，琉歌你的意思究竟是？
”琉歌转过身，望向大殿之外，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云雾，看到了遥远的天际。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坚守本心，不被外界迷惑。
坦诚面对自己，不逃避问题。
”凌霄仙尊屏息凝神，认真聆听着。
他知道，接下来琉歌所说的话，将会彻底颠覆他对修炼的认知。
“爱憎分明，但也要明白，世间事并非非黑即白。
可以有自己的立场，但也要能理解别人的选择，不因对方是敌人、朋友或是爱慕者，就盲目贬低或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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