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祖荣似乎早就料到，没有惊讶。
“财产和儿子，你只能要一个。”郭祖荣很无情。
“儿子是我生的，财产也是我应得的。”
郭祖荣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趁着现在还没有结论，不愿意帮我还债。还想分走我一半财产。怎么可能？
我虽然将要破产，但像样的律师我还是请的起的，咱们就拖着。最后看分到你身上的是几亿的债务还是几千万的存款？”
王若时不淡定了：“我爸因为你进去了，你给我点财产也是应该的！”
“他被纪委调查肯定不只是因为我，我的事算哪到哪？
他这么多年升级升的这么快，怎么可能都因为我？想想你妈手腕上的玉镯子，没有五十万根本买不下来。”郭祖荣都不惜的说他们家的破事。
“怎么可能，那件镯子是我陪我妈去店里买的，标价五千多啊？”
“别有心的人想送礼送到你跟前，方法还不多吗？”
王若时更慌了：“那也不行，孩子必须跟着我！”
郭祖荣很有信心：“那财产你就别想了，你们一家三口没工作，等你们家的赃款被罚完，我看你怎么养孩子！”
王若时破防的站起来，大骂郭祖荣。
郭祖荣无所谓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
北京，李寿穿着红卫衣，郭良也穿着红卫衣。
“你看爷爷，咱俩穿的是亲子装。”郭良笑着说。
“哈哈哈，今年我也算是fashion一把。”李寿说，“阿良，在北京交到什么朋友吗？”
“确实有很多人约我去玩，但我过完寒假就走了，估计人还没熟悉完，都各奔东西了。”郭良说。
“也是，那你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多交一些朋友总没错的。无论是生活还是做生意，朋友都是很重要的。”李寿随口说，然后打开电视。
郭良不喜欢听电视里的京剧咿咿呀呀的叫，只能去找叶华玩。
“华哥，纬纶纺织的投资进展到哪了？”郭良有点不放心。
“大过年的，人都放假了，有钱也打不过去啊。”叶华说，“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在年后让他来北京见你。”
郭良想了想：“那得快点，我马上开学就回去了，还让他来有什么意义？”
……
王若时又在家哭闹了几回，而且回娘家找母亲江琳诉苦。江琳打电话骂郭祖荣，还叫亲戚来白房子大闹，打砸东西，电视都被敲个稀巴烂。
但郭祖荣是铁石心肠，王若时的方法对他根本没用。
现在过年是缓冲时间，工作人员也放假，案子进展很慢。王若时的爸爸就一直在软包房里住着。
过年的假期越临近结束，王若时就越着急。
郭祖荣如果真的破产，所背负的债务有十几亿，她哪里还得起！
她要赶紧把婚离了。
离婚协议摆在餐桌上，郭祖荣坐在旁边吃饭。
“想好了吗？”郭祖荣看王若时拿起离婚协议。
王若时不说话，看了看远处在外面玩的郭万重。
心里很纠结，她很爱儿子，但又不愿还债。
“选儿子，还是选财产？”郭祖荣走到现在已经是无所畏惧了，破产就破产！
但如此妻子，只愿一起富贵，不愿一起吃苦，让郭祖荣现在对她没有一丝感情，一点也不后悔。
王若时在家又和母亲江琳电话里长谈两个多小时，王若时最终决定，听母亲的话。
“我选财产。”
……
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俩人就在民政局结束了这段十年多的婚姻。
郭祖荣拿着第二个离婚证，晦气的扔到抽屉里，不再去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郭祖荣看着王若时把东西搬上货车，看着王若时和哭闹的儿子告别。
在纬纶纺织的厂门口，郭祖荣看着有工人拉起横幅要钱，又看着电脑账上钱杯水车薪。
郭祖荣站在纬纶纺织办公楼的大落地窗前，望着对面的布韵时尚，他在想张玲在干嘛？是不是在看他的笑话？
郭祖荣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难道不值得被人嘲笑吗？
太阳落下的金黄色的光斜照在郭祖荣身上，
一个落魄的中年人，一个即将破产的中年人。
这时候郭祖荣的电话响了。
是张总监。
“喂，张总监你好。”
“郭总，过年好啊，给你拜个晚年。
我们叶总决定投资你们公司，但股权抵押的比例需要进一步探讨，原先的比例太少了，具体事宜，叶总希望你能去北京亲自和他谈。”
“啊！好的！好的！一切条件都好说！”郭祖荣要抓住最后的希望。
“我连夜订机票，明天就可以和叶总详谈。”
“好的，我会告诉叶总的，那郭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郭良走进世泽集团的大楼。
路过的员工如果和郭良对视，会主动问好：“小郭总。”
“你好。”
郭良微微点头当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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