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亲自带着张维敏去探访了郭良说的三个问题对象。
路边捡垃圾的大爷穿着破破烂烂，手里拿个木棍，前面绑着铁丝。路上要是有瓶瓶罐罐，他就插过去，放到自己的袋子里。
老人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穿的倒是干净。
姜勤和张维敏伪装了一下，走在大街上慢慢跟着他们。
“老大，我看不出什么问题啊？”张维敏啃了个苹果说。
“我也没看出什么。”姜勤疑惑。“你去他家里看过了？”
张维敏回答：“他写的地址是个工地边的桥洞地下，主要是放他收的破烂的，还有一张小床。生活的挺苦的。”
“我记得申请人不是他自己，是一个女的，说路过桥边，看着他可怜，就热心给他申请了。这个女的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查过了，真的就是普通路人。一个爱管闲事的退休大姐。”张维敏说。
捡破烂的老人坐在路边休息，有的路人会故意把瓶子扔进他的袋子里。那个小男孩就在地上玩小石头。
“再等等看。”姜勤说。
张维敏吃完苹果吃香蕉。
“你不会给我拿一根，跟踪了一天。饿死我了，快要低血糖了。”
“可是我刚刚就买了一个啊。我要补充维生素。”张维敏呆呆的回答。
姜勤无语，但无话可说：“那你在这盯着，我去超市买个面包。”
“哦。”张维敏嘴里嚼着香蕉。
大学生果然不惯着任何人。
没一会儿，突然一辆大众车停到老人面前。
张维敏一个人盯着，赶紧把手机拿出来拍照。
大众车上下来一个女的，嫌弃老人身上的味道和捡的垃圾，但还是帮他把后备箱打开，把垃圾装进后备箱。
小男孩跟着上了车。
眼看车就要开走，张维敏见姜勤再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编辑了个短信，招手叫了辆出租车。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大众！”
“好嘞！坐稳了！”司机一个帅气的挂挡，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出租车跟着大众七拐八拐，开进一个普通小区。
张维敏下车也跟了进去。
或许是张维敏长得憨憨傻傻的，太像好人了，门口的保安还主动帮他把门禁打开。
“谢谢啊，叔。”
“不客气~”保安笑了笑。
女人把车停在一门洞前，让小男孩自己回家，家里下来一个男人，帮着老人把垃圾拿出后备箱，放到楼道的拐角。
然后一起进了一个家门。
张维敏给姜勤汇报：“老大，我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小区，这家人好像真的有问题。我会保留好证据的。”
“好，你给我发个定位，我马上到。”姜勤把面包塞在嘴里。
结果门口的保安死活不开门，非让他自己刷门禁进小区。
张维敏赶紧到门口：“叔，我亲戚。”
“哦，亲戚。看着不像好人啊！”保安边说边把门禁打开，让姜勤进去。
姜勤脸色很不好看。
……
第一个人调查的差不多，俩人转向调查第二人。
姜勤带着张维敏先去找了那个被资助的女人，得到了授权后，去了民政局。
市民之家的窗口很多，接待量很大，工作也不轻松。
窗口的工作人员大多很疲惫，你让他们微笑服务，最多能给你个假笑。
姜勤坐到窗口，把授权书和要查的资料交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疲惫的在电脑上点点点，一会儿看一眼资料，效率有点慢。
张维敏这回记得帮姜勤多买了一个香蕉。
“老大，给你买的香蕉。”张维敏特意走到窗口给他。
“我办事呢，吃什么香蕉啊？”姜勤无语。
“那我多买了一个……”
俩人正在说话，坐窗口的工作人员是个女生，突然看见姜勤后面的张维敏，连着多看了几眼。
“你好，请问你也是来办业务的吗？”
“我跟他是一起的，麻烦快一点。”
这个女生觉得张维敏长得很帅，干干净净的，利利落落。
笑容变得发自内心，疲惫一扫而空。
多问了好多问题。
姜勤在旁边拿着一根香蕉，打断他们：“同志，办好了吗？”
“好了，好了。具体信息我都帮你们抄到纸上了。”女工作人员还站了起来，特意面向张维敏：“请问可以加个微信吗？”
张维敏没注意，心思全在那张信息单上，随口说了声谢谢。
然后对姜勤激动的说：“小郭总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在申请前刚刚离了婚！”
姜勤感觉很尴尬：“不好意思，我们先去忙了。”
然后拉着张维敏走了。
女工作人员还挺失望。
……
第三个人现在还在上高中，姜勤和张维敏在学校门口被拦住。
“家长不让进学校。”保安一脸严肃的说。
“不是，我是来……”姜勤解释。
“被叫的家长要打电话给班主任，让班主任领你进去，或者提前给我说。”保安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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