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溜溜达达来到王莽的摊位一看，好家伙，货也卖光了。
这边人手不够，他叫了个朋友来帮忙。
这会儿，他又让朋友上船拉鱼去了。
简单聊了两句了一圈，杨斌又回到自个儿的摊位。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摊位就被隔壁卖鱼的老头占了一半。
老头一见他回来了，可能也觉着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把自己的鱼往边上挪了挪。
从头到尾，杨斌都没吱声。
自己这边没货卖了，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没必要太计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斌等得有些急了。
现在是九点四十，这街上的人不但没少，还比之前多了不少。
早些时候上了年纪的人多，这会儿街上多了不少年轻人。
这些年轻男女都是起床困难户，七成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平时在外面上班，出门都得精心拾掇一番。
一回家，最多两天就原形毕露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等了一个多小时，吕楠终于把鱼拉过来了。
这次拉的是金枪鱼，活鱼捕捞太费时间。
车停好，杨斌赶紧过去帮忙把狗牙金枪鱼卸下来。
一条条狗牙金枪鱼堆在塑料布上，冷清的摊位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狗牙金枪鱼虽然个头不大，但是跟普通的小鱼一比，可大多了，也更吸引人眼球。
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姑娘出现在眼前，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狗牙金枪鱼。
吕楠一瞧，立马眼睛一亮：“姑娘，买鱼啊？都是从西沙群岛刚捞回来的。”
姑娘指了指地上的金枪鱼，问道：“都冻成这样了，不新鲜了吧？”
吕楠“噗呲”一声笑了，他随手扒拉了一下金枪鱼的鱼鳃，说：“你看看这鱼鳃，鲜红鲜红的，没有比这更新鲜的了。”
“多少钱一斤？”
吕楠把眼神递给杨斌，那意思是让他回话。
杨斌笑着说：“都是正常市场价，整一条买的话，就一百块一斤，要是分开买，那不同部位价格不一样。”
姑娘听了价格，眼睛就在鱼堆里滴溜溜地转，有点拿不定主意。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那麻烦你们给我挑个小点的，太大了吃不了。”
“好嘞。”吕楠爽快地应了一声，手脚那叫一个麻利，在鱼堆里一通翻找，服务态度真是没话说。
这家伙只要一看到漂亮姑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旁边看热闹的人见有人买了，也都交头接耳地嘀咕起来，商量着买哪个部位。
这市场上卖海鲜的摊位不少，但卖金枪鱼的独一份儿。
这种个头小的金枪鱼，在市场上比较受欢迎。
毕竟物以稀为贵嘛！
没一会儿功夫，狗牙金枪鱼就被预定出去三条。
杨斌拿着钢锯，来回地拉扯着，正给金枪鱼分解呢。
这金枪鱼冻得太结实了，硬得跟砖头似的，砍刀根本砍不动。
这些买金枪鱼的客户也挺有意思的，都是现场临时组的队。
有的想买鱼头，有的想买鱼尾，还有的想要中间那段。
杨斌也不掺和，他们要哪个部位就给切哪个部位。
吕楠拉了二十多条狗牙金枪鱼过来，这才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卖出去三分之一了。
金枪鱼太吸引人，水产区差不多一半的人都围过来了。
杨斌一把钢锯都快忙不过来了，拉得手臂又酸又胀。
吕楠在旁边也没闲着，一边给客人挑着金枪鱼，一边忙着收钱。
卖金枪鱼虽然也忙，但比卖小鱼有条理多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集市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到了中午，原本热热闹闹的集市，变得有点冷清。
集市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在转悠。
一些摊主们，开始收拾摊子准备回家了。
摊位上，杨斌和吕楠正把鱼箱往车上抬。
几个鱼箱抬上车，吕楠拍了拍自己有些发酸的老腰，说：“嘿…我这个老腰哟。”
杨斌打趣道：“这会儿没精神了，刚才跟姑娘聊天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腰疼。”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摊很快就收拾好了。
第二趟拉来的金枪鱼，也差不多都卖光了，只剩下三条。
今天的渔货卖得顺利，就他这一个摊位，就卖出去两千斤。
要是平常，别说是两千斤了，就是一千斤都卖不完。
到底是快过年了，人多就是不一样。
他们把这边收拾妥当后，吕楠东张西望了一番。
见没人注意这边，才蹑手蹑脚地凑到杨斌跟前。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子，神神秘秘地说：“斌子，给。”
杨斌正忙着整理东西呢，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东西？”
“钱，今天卖的现金。”
“你拿着就行，等会儿一起算。”
吕楠不由分说地把黑色塑料袋塞到他手里，说：“还是你拿着吧，这么多钱放我这儿，我心里不踏实。”
杨斌笑了笑：“瞧你那点出息，这才几个钱啊。”
说着，他随手把塑料袋往坐垫下一塞，把锁一锁。
他们收拾好后，就骑着车向梦娜的摊位去。
等他们到了地方，梦娜和念楚也已经把小摊收拾干净了。
杨斌迫不及待地问：“梦娜，后面的货卖得怎么样？”
梦娜喜笑颜开地说：“货都卖光了，一条鱼都没剩下，你们呢？”
“我们还剩下三条金枪鱼，其他的也都卖光了。”
话还没说完，王莽就骑着车过来了。
车一停，他麻溜地下车，抱着个木箱子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他把木箱子递给杨斌，说：“斌哥，这是今儿早上卖货的钱，还有一部分网上转账的，等会儿转给你。”
杨斌摆了摆手：“不着急，你先拿着，等会儿一块儿交给念楚，让她统一对账。”
王莽这人实在，二话不说就把钱箱子递给了念楚。
念楚接过钱箱子。
为了方便对账，杨斌也把坐垫下的钱袋子拿出来交给了念楚。
这下好了，他们今天卖的所有钱，都归拢到念楚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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