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祺发了疯般地质问着。
“你真的以为你没有天赋吗？”皎若问道。
江祺露出疑惑。
“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能够将鲛人族阵法与衡常所使用的阵法相结合，并且发挥出更强大的能力，这难道不是你的天赋吗？除了你，还有谁能这么快做到？”皎若解释道。
话音一落，周围似乎陷入寂静。
风神欲言又止道：“皎若，你说这话好像还真没毛病……”
就连江祺似乎都有些惊诧。
“……你说什么？”
“我说你实际很有天赋，只是一直没找到自己该做的事，所以才让天赋埋没。”皎若认真地又说了一遍。
闻言，江祺怔愣了会儿，才渐渐笑了起来，“是啊，一直生在水神一脉当中，我都差点忘了，我们也可以不必死守在这里……”
话音一转，江祺又说道：“可是……来不及了。”
说着，江祺侧过身去，一道白光猛地向皎若刺来。
速度之快，根本无法闪避，更何况，她与江祺的距离本就没有多少。
但江沂和风神站在皎若侧边，都能先一步看到这道白光，两人同时想要拉回皎若，可风神注意到江沂的动作后，便收回了手。
意料之外的，这道白光却在皎若被江沂拉过去后，猛地转了弯，刺向皎若后脑。
脑中一道白光闪过，皎若与江沂竟齐齐倒下身去。
“你做了什么！”风神立即过去查看二人，一边怒吼道。
“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幻境。”江祺轻描淡写道。
风神查看了两人的状态，似乎真的只是晕了过去，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是谁命你做的？”风神缓缓站起身，问道，神灵木已然出现在手中。
“谁也没有命令我，这是我自己想做的，本以为与我对峙的会是江沂，没想到却是她。”江祺颇感意外地看着皎若，眼中似乎略带着看轻的意味。
风神察觉到了，“你以为她是谁？还是那个凡人吗？你难道感受不到她身上沉淀的气息吗？”
江祺不解地蹙眉看向皎若，“她还能是谁？”
“这么大的动静你都没听到。”风神似乎十分嫌弃，“你难道没有听到这些天的长唳？”
“长唳？那不是青鸟的……”江祺说着便愣住了，“你该不会是说，皎若是青鸟吧？”
风神夸张地笑了笑，“怎么会呢？她怎么会是青鸟？”
闻言，江祺似乎放下了心。
“她是木青神。”
风神轻飘飘的一句，江祺瞳孔骤然放大。
她从未听过什么木青神？那便只剩一个可能……
“难道她……”
“没错。”风神肯定了她的想法，“她凭借自己的能力以及心性，已经将青鸟和木神两职同时接下，成为了木青神。”
“怎么……可能？”江祺难以置信。
“你还认为她是那个一无所能的凡人吗？在你得知她是云神的徒弟后，你可曾也同样看轻她？”风神问道。
“毕竟她已得到如此成就，你又如何看待她？”
江祺呆愣的目光逐渐转向地上的皎若，“那与她的天赋一定脱不开干系。”
“你还是认为他们只有天赋吗？他们的努力和心性你可曾看见过？”风神一步步逼近江祺，似乎不打算再放过她。
“你总是与天赋卓绝的少部分人比较，反而使你失去了见到自己天赋的机会，难道你还不明白？”风神又道。
江祺望着躺在地上的皎若，哪能想到当初跟着江沂一起出来的凡人，如今居然站到了天界至高的位置，并且说出自己有阵法上的天赋。
江祺又垂首看向自己的双手。
她一直在操控着身边的人，苏远，江鸣，全都是她一手将他们变成这样。
可如今，机关算尽，得到的却是什么？
“罢了，我的恨从始至终只是围绕在江沂身上，如今水神一脉已灭，他也不会好过了……”
“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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