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涉及到成本与收益的计算了，像奇优丹这类物品，因为人类能种植作物提炼酒精，还能勉强补给。
然而威力巨大的核武和高级的道丹，一旦消耗便无法再生。
若付出的成本过高，而收获有限，那就得不偿失了。
金莉莉瞥了他一眼，接着说：“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根据白雾文明的记录，我们遇到的那些怪物只是初级生命体，可以用道丹解决。但如果遭遇更高级别的超级生命，就不好说了。”
“怎么说？还有其他的超级生命？”陆一鸣的呼吸微顿。
她笑着解释：“白雾文明的资料里，有些科学家研究超自然现象。他们有个奇特的假设，白雾的出现可能是为了孕育一个类似神只的超自然生命体——盖亚！”
陆一鸣道：“盖亚……他们有宗教信仰吗？他们也有这个词？”
“应该是类似发音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翻译专家们是这么翻的。”
“好吧……”陆一鸣呆滞了，不知该如何回应，因为在人类某些神话传说中也有这个名词。
或许只是巧合，也可能是某种必然，比如全世界数千种语言中，“妈妈”的发音几乎一致。
只是它们之间有何联系，一时半刻无人知晓。
金莉莉似乎也在思考其中的关联，她继续说：“白雾文明经过长期观察得出结论：这里的生物彼此捕食、吞噬，就能增强力量。”
“没错。”陆一鸣点点头。
“甚至可能出现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四次的进化……”
“那无尽岁月后，如果持续互相吞噬，会发生什么？”
她一字一顿地说：“会出现最强大的生命体！那就是盖亚！”
“它会成长为怎样的形态，没人知道。很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神灵还要强大！它拥有多种超自然能力，甚至可能进化出超越人类的智慧！这些都是可能的！”
随着金莉莉的描述，陆一鸣的脸色愈发沉重。
但不得不承认，白雾文明的推论颇有道理，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神只般的存在吗？以这种方式出现，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啊。”
金莉莉也感叹道：“……以至于后来，这片土地的原住民无法战胜越来越强大的怪物，只能举族逃离。”
“据文献记载，内陆的怪物远比海边的强大，每个生物都像座小山，动辄数千吨，甚至数万吨，走一步都地动山摇，难以置信。如果没有核武，根本无法消灭它们。”
“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现在会发展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说不定体积更大，呼口气就能把人吹死。”
“所以实验室里的大多数学者认为不要冒进，现有的研究资料已经相当丰富了。如果招惹到数万吨重的‘哥斯拉’般存在，就算能消灭它，我们也承受不起。”
陆一鸣点点头，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大家都懂，看来的确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不能指望白雾文明提供一切，总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去研究。
他又问：“那白雾文明有关于盖亚神明原始宗教的记载吗？白茫茫的雾气算是心灵力量的体现吧？”
“当然有……这些资料你看一下。”金莉莉在手机上给他发了些东西。
根据白雾文明的一些原始宗教资料记载，世界最初是一片浓密的白雾。
白雾，是盖亚的真实起源。
盖亚从白雾中诞生，创造了世间万物，是唯一的真神。
【月亮、太阳是盖亚的化身，绕着星球运转。】
陆一鸣皱着眉，发现里面是各种杂乱的神话传说，跟地球上常见的原始宗教相似，特点包括对食物、繁殖、祖先、死亡、自然界、社会群体的神秘观念和祈求崇拜，进而发展出对超自然体神灵的信仰与崇拜。
里面有很多错误，如“太阳绕着地球转”，显然不可能。
“雨是神的眼泪”“白雾滋养万物”“盖亚的身体化为大地，血液化为河流”等等，听起来颇为奇异。原始宗教本身就是古人对世界的解释，基于主观意识。
最后是各种对叛教者的惩罚，“来世变成牲畜”“下地狱受罚”等等。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宗教认为叛教者会被盖亚神灵剥夺身体，占据他们的精神，以肉体重生的方式在这片土地上复苏。
【到时候，白雾会再次降临，整个世界将重建。盖亚也会再次出现。】
陆一鸣皱着眉：“好吧，这个神话故事很有克苏鲁的味道……而且，如今白雾大陆发生的事情，居然与这些神话传说有些契合？我不禁想到地球上的大洪水，实际上也有神话预言……你觉得，是否是心灵法则在作祟。”
“有这种可能性。”
金莉莉又尝了一块糕点，她对这次陆一鸣的邀请非常满意，“哎呀，吃得太多了……又要长胖了。你这个人真可恶，总是拿美食诱惑我！”
“是你自己吃那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哦，对了，X元素是否有超自然特性？神话中它是万物的起源……难怪能赋予力量，如果真如此，我们得多储备些，说不定将来派得上用场。”
“是的，但我们还不清楚具体机制。X元素太神秘了，只对动物有效，对植物无甚作用，甚至会因人的主观意愿产生一系列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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