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修炼这种事，也蛮磨人的。
江凌霄尽管已经适应，可奈何身体的灵力着实不多，所以到后来，几乎是晕厥过去的。
她知道自己逞强了。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这样才能让师姐的伤情稍微缓解一些吧。
身子仿佛被碾过一般，尤其是腰肢，连带着骨头和肌肉都在一片酸软，毕竟经历过那样的起伏。
就像是在船上一般。
江凌霄睁开眼，她昨夜放在毯子边的夜灯还亮着，因为师姐身上的气势，所以周围静悄悄的。
一只细微的虫子都不曾存在。
偏过头，就能看见季清月，对方睡得很沉，虽然脸上和脖颈上还有鳞片，但是颜色变得更加艳丽了。
江凌霄忍不住伸手触碰，以前自己经常在电视剧中或者动漫中看到美人鱼，美人鱼身上也会有鳞片。
但并不丑陋。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自己过久的视线，季清月睁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交。
“师姐，你醒了。”
江凌霄低下头，几乎不敢直视季清月。
“嗯。”
季清月坐起身，取出了一件衣物给自己穿上，她将黑发束起，像马尾一样的发型，显得整个人更加英姿飒爽。
“我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或许可以试着展开双翼，这样就能加速回到魔域了。”
在修仙界待着，多一天就多一份危险，所以自己必须马上赶回去。
“抱歉，昨天说的那些话，让你伤心了。”
季清月缓缓靠了过来，伸手捧着师妹的脸颊，眼神之中都是歉意，或许是因为昨天濒死的感觉逐渐逼近自己。
所以导致她做事情都不理智起来。
以至于动了将自己的眼珠化为后裔的想法，现在想想，这种行为，对师妹来说是不负责任的。
只要有一口气，自己就应该陪在对方身边。
“师姐，你不要紧吗？”
江凌霄怕这人是逞强赶路，所以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坐在她的腿上，手指往下戳了戳腹部，这儿是丹田的位置，倘若丹田受损严重的话…
季清月肯定是忍不了的。
然而对方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露出太过痛苦的神色。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不会逞强的，我们两个也需要更快的赶路，不是吗。”
季清月伸手揉着眼前人的脸蛋，江凌霄尚未穿衣，白发倾斜而下，一直垂到腰椎那儿。
银白的发色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的，可是此时此刻却和江凌霄这张娇艳的面庞，十分相搭。
季清月情不自禁的偏过脸，吻在对方的鼻尖。
只要能有这片刻的温存，自己受多少次重伤也是值得了，难怪剑中前辈走不出所谓的美人乡。
尽管对方再三强调自己已经度过情劫，可倘若前辈真的度过情劫，又怎么会陨落，又怎么会提到那个人的时候眼眸颤动。
有些事情骗骗自己还行，骗别人是很难的。
“好吧。”
江凌霄答应了。
她刚刚的测试应该没什么问题。
…
两人穿衣之后走出山洞，季清月试探的舒展了羽翼，可能是因为新吞噬的腾蛇死魂有点多，她原本红色的羽翼又变成了黑色。
江凌霄伸手勾着师姐的脖子，深呼吸一口气，下一秒，季清月御风而起，冲出了茂密的树林。
她不会特别张扬，毕竟两人身后还追着十多条“猎犬”，季清月一直是贴着山林飞行，速度非常快，江凌霄眼前一花就看到了下一座山脉。
这才是师姐的真实速度吗？
简直要超过光速了。
江凌霄心中忍不住感慨，下一刻，季清月看到了一个大湖泊，她忽然俯下身，脚尖踩着湖泊，溅起巨大的水花，水雾拍在脸上，清凉无比。
“师姐？”
江凌霄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景色不好看吗？”
季清月低头询问，太阳光照在她的下巴上，让她整个人都逆着光，好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江凌霄看的心脏都停跳了片刻。
“好看。”
她伸手接着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水雾飘荡于空气之中，折射成了小彩虹。
…
季清月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之前在宗门买东西的时候，发现有人摆地摊卖着绘本。
不少女弟子围在其中，她们翻开绘本查看，绘本之中全是些郎情惬意的故事，用留影石拓印下来的场景暧昧。
其中有一画就是。
一名身穿蓝色长袍的剑修，抱着小狐狸精，踏过湖泊。
季清月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她忽然害羞的低下头，耳朵发了红。
因为自己想到了师妹，对方的长相也是如狐狸精一般娇艳的。
所以自己其实一直是想做这件事的，只不过之前遇到湖泊都是在赶路，虽然现在也是在逃命，但反正要贴着湖泊飞，只要速度不算特别慢下来就行了。
不过因为速度过快，所以也只是在湖泊上短暂滑行了一会儿，季清月就再一次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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