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的是活物！」
思维跳跃着，杨可童很快琢磨出了正确答案。
「人？」杨可童想着，决定继续观察，同时思维不停。
「不，大概率是共生者。」
「不涉及到共生者局里一般不会出动生物者应对。」
「共生者……」
「不是，正经共生者谁家在水底，还需要打捞的啊！」
「MO？没有转变的情况下除非有特殊能力，不然应该很难在水里这么久。」
「转变了？！
打捞的是
失智的共生者！」
“谨记一”“谨记一”谈了这么多次，真正的失智共生者，杨可童也才是第一次遇见。
失智，在水底的异能力，不停移动，极具攻击性，看起来这个“HE”级任务的难度系数不低啊。
杨可童幽幽的看了一眼江面，自然是看不出水面底下有着什么。
她不是正式生物者，知道的东西不多，也没有权限询问，可能唯一的了解途径就是马斐因了。
“嗯，天已经很晚了。”
——21：13
前面的搜救艇速度慢下来，纵使再慢，水路也比陆路快的。
马斐因每一次从船头跳下，又从水面不远处带着水流跃出，水流和里面游动的皮卡虫裹挟起船上遗留下来的衣物，凝聚而成身子半跪着。
每一次时间控制在12~13s，但是这快一个小时之内马斐因总共就下水了三次，加上前面一共四次，而且每次回来后，面上似乎有些痛苦的神色。
这是第五次下水。
杨可童观察了一个小时，钱容也不动声色的和杨可童健谈了一个小时。
直到——
“金蟾，靠近。”动态地图上的红点在频闪两下后消失，重现在蓝色亮点的附近。
「哦……它是红色的圈啊……」
「钱容姐的驾驶技术挺可以的嘛。」
钱容从容的操作快艇，又一个推背感后，快速来到圈内。
杨可童的视野也跟着靠近，此时两船的距离不足二十五米。
对比于两人所坐的四人快艇，马斐因几人所在的船上看起来更高大一些。
但仅仅只是靠近，杨可童没有被允许上船。
靠近了反而有些挡视野，还是能看见马斐因非常失态的跪在地上，一只手单撑着地面，随后就被围上来的文职人员彻底挡住。
抬头仰望。
等人散去，坐着的马斐因一只手拿着水瓶，一只手握着什么块状物。
工作人员一并把椅子递上来，服务可真周到。
似乎是感应到了，马斐因的目光寻了过来，和杨可童对上了眼。
居高临下看下去，杨可童本来就小巧的脸如今因为视角原因更加可爱。
而马斐因因为背着光的方向，在少女的目光加持下，看起来颇为帅气。
江河一路向东流去。
似乎是杨可童的到来，这一次的马斐因才休息不到十分钟，再一次开始尝试。
身上的衣服一并化作皮卡虫，水流中裹挟的块状物被淹没在皮卡虫里。
等少女再一次钻出来的，杨可童就看见她直接双手撑着，面色痛苦地跪在地上。
空中还有一块被打碎的黑色布料漂浮落下。
卫星俯视图上多出来一个黄色的点，正移动在所有点的前面。
——21：32
等再一次见到马斐因时，是她主动踩着船外焊接的楼梯，从上面下来。
而在这之前，钱容按着头上的蓝牙耳机，点着头说“收到”，之后就开始靠近。
两船靠近到足够时，钱容让她放心跳，借力一蹬，马斐因稳当的踩在四人快艇的后座。
有些破碎的布料划痕出现在似乎写着“WCO”的衣服上。
侧着脸观察，杨可童明显看得出她脸上的疲怠。
想了想，开口：“怎么说？”
“不怎么说……”马斐因的语气虚弱，转头，“金蟾姐，定位仪已经安上了，目标两分钟前速度加快了。”
「钱容刚才接受任务时，持续时间应该能说明这些情况，所以，这番话是斐因专门说给我听的。」
杨可童当即要求和马斐因交换位置，她来到后排而马斐因来到前排。
通过之前对快艇的观察，杨可童确认艇上唯一一个装置有物品的储物格子仅仅只是有一些证件，食物和一些日用品——没有多的护目镜。
她把护目镜给了过去，马斐因接过没有忙着戴。
“你呢？”
“别问，问就是让你感受一下大风刮脸滋味。”杨可童躲着马斐因的背后，想去摸摸她的头，看见她右耳挂着的同款耳机后，无奈放弃。
「不知道是不是口嫌体正直……」马斐因还真没法判断，接过好意。
“坐好咯~”钱容提速起来，去追地图的黄点。
郊区的景色呼啸而过，她们顺着这条江，来到了桂山的西北侧——这里距离杨可童的小区隔了一座山。
风是真的吹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杨可童躲在后排，鬼鬼祟祟地看着卫星图上的黄点。
它总是直冲弯道，根本没考虑过顺着水流过弯。
每次都是在快接近岸边的时候才“不熟练的调整方向。
跌跌撞撞地向前而行，这自然很容易被钱容拉近距离。
「就算是失智的共生者，也应该按照水下生物质的本能进行运动，应该不会这么莽撞吧？」
「是什么导致它变成这样的？」
叹一口气，怎么说也是一个已经灭绝的物种，更别说里面共生着两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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