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极力忍耐住嘴角的笑意，“您的宠物，还真有够特别的。”
白子凝也不知道说啥，只是点点头。
他还温馨提醒道：“小两口有情趣是好事，不过这种人——兽，play，还是建议在家里做比较好，大庭广众的在公园……有失体面。”
白子凝也没有辩解，只是乖巧的点点头，“好的好的。”
“既然都到这儿了，这个假耳朵和假尾巴就……”
警察蜀黍上手想将他的道具给摘下来，一捏，软软的，热乎乎的。
黑狮敏感的“嗷呜”叫了一声。
“还……还挺别致，挺逼真的……”
白子凝也不想过多解释他是由动物变成人的这种事。
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经过后续一系列的操作，因为未造成人员或者动物伤亡，大胡子野猪只被强制看守关押一个星期。
而蛤蟆因为肚子里有多具动物尸体的缘故，被强制调查。
主动为野猪背了杀害动物的锅，被强制执行关押十年。
事情就此也告了一段落了。
因为怕猫咪跑掉，找不到他的人，也就没法知道八皎的下落。
白子凝将糙汉猫咪也暂时带回了家。
给门窗都上了锁。
八皎不在，也不用担心猫咪会对他造成威胁了。
“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以防万一。”白子凝回头看他一眼，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又添了一句，“你觉得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你？你是偷了我可爱小章鱼的主谋！”
“……”猫咪爬到地垫上，卧着准备休息，“随便你怎么想，我明天还有正事要忙。”
白子凝白了他一眼，也抱着毛茸茸的黑狮睡觉了。
黑狮一旦变成人形，白子凝就只会摸他的尾巴。
但是他睡前变成小狗的兽体，她就会毫不排斥的抱着他睡。
相对比之下，黑狮很明显更喜欢后者。
现在男色也已经不起作用了。
还得靠他的动物本色来吸引白子凝的喜欢。
第二天一早，白子凝就领着黑狮，跟着糙汉猫咪一路往北去。
穿过繁华的都市，到了贫瘠的郊区。
最后落脚在一处山间荒芜的墓地上。
“到了。”
猫咪拿着路过花店时拜托白子凝买的鲜花，放置在墓前。
墓碑上贴着一张中年女人的照片，笑得格外和蔼。
“这就是你拼命完成任务，一直想要见的人？”
“嗯。”
“可她是一只半兽……”
一般来说，半兽自己身为动物，对其他物种的动物是略带排斥的，更别说收养一只全兽未开智的猫咪了。
况且，这个中年女人，还是一只半兽狐狸。
算是猫咪类的天敌。
天生属性相克。
“她很好，特别特别好。但是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公平，让她匹配上了一个极其差劲的人类。”
白子凝想到了之前看过的动物间的匹配法则，“系统难道不是按照双方的适配度来分配的吗？她那么好，理应也能匹配到很好的伴侣才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他们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办到。”
白子凝：“……”
看来她还是太单纯了。
一点也不了解社会的险恶。
从来没有想过，就连这种系统匹配伴侣的事情，也能够花钱去解决。
猫咪瘫坐在墓前，开始自说自话。
“我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只很普通的流浪猫咪。那时候除了每天在垃圾桶里翻吃的，就是在灌木丛里好好躲起来。没有开灵智的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填饱肚子。”
“嗯。”白子凝在一旁默默听着。
“人类很残忍，经常会为了一己私欲，将我的手脚给绑上，一边假装给我喂吃的，一边用鞭子抽我。”
猫咪向白子凝展示了下手脚上被锁链长时间束缚的痕迹。
就算新的毛发长出来了，也遮盖不了之前的疤痕。
“他们每天打，打完再给我吃两口饭，不至于让我饿死。时间久了，我也就麻木了。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每天暗无天日，浑浑噩噩的活着。
我甚至还会因为想要更多吃的，叫的更惨一些，他们喜欢听这种惨叫声。我叫的越惨，他们就会笑得越开心。”
白子凝：“……”
“忘了是哪一天，我被她救了，带我去了一个新的地方，住进了之前从来没有待过的大房子。她一碰我，我就叫的超级大声，我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更多吃的。
她帮我包扎伤口，带我去医院看病，可是，就算我不叫，也能有一大堆好吃的摆在我面前。”
“后来，我也听到了她的惨叫声，比我叫的还要更惨，起初我以为她也在求人给吃的，但不是的，她就是单纯的被伴侣殴打。我当时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过去，跟着她一起喊，那个男人就连着我一块儿打。”
白子凝听的有些心疼，鼻尖忍不住泛酸。
他那时候不过就是只未开智的猫咪，又能懂什么呢。
“主人每天都会被那个虚伪又恶心的男人打的浑身是血，但她每次都会把我保护在她的怀里。后来我才明白，主人她很痛苦，痛苦的天天想从楼上跳下去。她面对我的时候都是笑呵呵的，跟我说着别怕别怕，不会让他伤害到我。”
“我那时候才明白，原来她的那种行为叫保护，她越是护着我，就会被那个男人打的越狠。然后某一天，我气的咬了他，咬下了一整块肉。”
“因此，我也几乎被他打个半死。主人再次护着我，将我扔回了原先流浪的地方，然后搬了家，我找不到他们了……”
“所以你进了AAT，强行开智，就为了回来见她？”白子凝问道。
猫咪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操着的一口糙汉音也软了几度。
“组织给的条件太诱人了，开了灵智又能学会说话。只要能见到她，跟她说说话，什么苦我都能吃。”
白子凝看着眼前的墓碑，如鲠在喉。
糙汉猫咪说着说着，情绪却再也绷不住了。
“明明就差一点儿……”
“我好讨厌垃圾桶的味道！”
“我，我再也没有家了……”
“我以后都再也见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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