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春天，但天气还寒冷。
张霸本部军营。
张霸在大帐的右边打拳，已经打了三套拳法，面色红润，出了一点汗。
打完第四套拳之后，他站立不动调整呼吸。
见他停下，一旁的两个美妾立刻走了上来，争先恐后的拿起帕子给张霸擦汗。
典韦大踏步走了过来，两个美妾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典韦脸上有喜色，张霸见状心中一定，笑问道：“可是有好消息？”
典韦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当城乌桓撑不住，弃城而走。成将军派兵去追。杀了乌桓大人金车儿，击溃乌桓，掳掠妇人三万口。”
乌桓男人的下场，典韦没说。但不言而喻了，不是溃败逃向草原，就是当场被杀了。
妇人三万余口，就是女人，不包括孩子。
代、上谷二郡的乌桓，直接被消灭了三分之一。
两个鲜卑美妾虽然背着身子，但耳朵没有聋，闻言对视了一眼，都是心颤。
汉军强横无敌，杀的鲜卑人也是丢盔卸甲。她们的男人，大汉朝的大将军，可真是天神一般。
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张霸还是觉得欢喜。抚掌笑道：“干得好。二郡定了。”
“派人去告诉成廉，好好对待乌桓妇孺。”
“把金车儿等有价值的乌桓大人、贵族的人头，派人送去代县。劝降阿普。告诉他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不开城投降。我就把城中乌桓屠戮殆尽。”
典韦躬身行礼道：“是。”
张霸站了一会儿，做了一些伸展运动，带着两个美妾回到帐内，饮酒作乐，庆祝胜利。
............
代城。
十余名汉军骑兵策马来到了城门前，其中一人用乌桓语朝着城池上大喊道：“当城乌桓已经被王师击破，有乌桓大人金车儿等人的人头为证。我要见你们的大人阿普。”
城上的乌桓一阵骚动，过了不久。城门打开，一名汉军骑兵带着十几个木头匣子，单骑进入了城中。在乌桓骑兵的簇拥下，来到了阿普宅邸的大堂。
阿普坐在主位上，脸色难看以极。闻声而来的乌桓大人、贵族分坐在两旁，神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汉军骑兵昂首站立。
乌桓人把十几个盒子摆好打开，阿普等人站起来反复确认了，确实是金车儿等人的人头。
阿普等人再无侥幸心理，知道是时候直面地狱了。他们或神色恍惚，或是沮丧，或是绝望，回到了座位上坐下。阿普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仿佛老了十岁。
他声音沙哑的问道：“壮士。金车儿是怎么战败的？”
汉军攻城了吗？金车儿是守城被杀吗？还是?
汉军骑兵昂首挺胸，知无不言道：“金车儿弃城而走，被我成廉将军带兵击破。男丁或战死或逃遁，妇孺被俘虏。”
也算是意料之中.....但阿普的内心还是涌现出苦涩，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大将军派遣壮士带着人头来，定是劝降。我愿意归降。但大将军能否保证我们部族的生存？”
原本二郡三城的乌桓，少了一部。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投降的念头已经不可遏制。但张霸实在是太残暴了，他又害怕投降后被灭族。
汉军骑兵摇头说道：“大将军是让我来劝降的，但不与你们谈条件。他只是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不投降，城破之后，屠灭你们。”
无条件，无承诺投降。
任人宰割。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发白，身体颤抖，恐惧无比。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
许久后，阿普才抬起头来，一张苍白绝望的脸， 对着汉军骑兵，说道：“请回去告诉大将军，我愿降。”
在场的乌桓大人、贵族，张口欲言，但最后又都沉默了下来。
“好。”汉军骑兵点了点头，昂首挺胸的走了。仿佛他不是来到了敌军城池，也不是来劝降的。
如入无人之境。
汉军大营，大帐内。
张霸坐在主位上，左右是戏志才、陈宫、荀攸等行辕官员。
前去劝降的汉军骑兵，站在张霸面前，一五一十的禀报。
军师们脸上露出笑意。
张霸也很满意，抬头对汉军骑兵说道：“好。算他阿普识时务。”
“你再去一趟。让阿普把妇孺全部送来我的军营作为人质。他则带领城中精壮，带上金车儿的人头，去劝降潘县乌桓。如果潘县乌桓投降，则无事。如果潘县乌桓不投降，他就负责进攻城池。”
“我会派遣铁骑督军，并给他准备攻城器械。”
汉军骑兵一一记下，躬身应是，转身离去了。
张霸笑着对军师们说道：“代、上谷二郡的乌桓，足有二十万人口。成廉消灭了三分之一的壮丁。”
“剩下还有六七万壮丁。我巴不得潘县乌桓不投降，阿普率兵攻城。使他们互相消耗壮丁。”
“让代、上谷二郡的乌桓，彻底的灭亡。”
军师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容。张霸这对外的策略，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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