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觉得眼前一暗，燕景安挡住了房间里的灯光，随即觉得脸边一痛。
林染：……
我就说！
燕景安是狗！
他不止咬了！
他还嘬了一口！
林染气不过，捞起燕景安的胳膊，面目狰狞的咬了上去。
林染叼着他胳膊上的肉，不肯松口，含糊道：“疼吗？”
燕景安似乎笑了一下，林染看得不太清楚，但下一秒，她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燕景安摇了摇头，“不疼……”
好嘛，原来是嘲笑她牙口不好。
林染加大了力道，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疼吗？！”
燕景安这才露出一副难受的样子，林染终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松了口。
“不要随便挑衅你林染姐姐！”林染昂首挺胸，“手下败将！”
“染染……”燕景安却又忽然从正面抱住了林染，嘴里不停地重复，“染染……”
“叫叫叫！”林染觉得他好黏人，“你是复读机吗？”
“宝宝……宝宝……”
林染：……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女儿！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从燕景安的怀抱里解救出来，林染被闹腾得头发都乱了。
她刚才洗了把脸，觉得清醒了一些，这会儿却觉得酒劲儿又上来了。
怪不得燕景安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看来都是因为那酒。
他喝的比自己还多呢。
也算情有可原吧。
“你，”林染指着他，“坐着不许动。”
燕景安闹腾了一通，这会儿大概是觉得累了，竟然听话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林染按着沙发起身，拆了一瓶矿泉水润嗓子。
燕景安盯着她手里的水一动不动。
林染：“想喝？”
燕景安点头。
“叫声姐姐。”
燕景安：……
“姐姐。”
林染惊喜的翻来倒去的找自己的手机，“你等一下，等一下啊。”
手机刚才被她扔在了地上，这会儿捡起来，打开了相机，对准了燕景安的脸，“再来一次。”
燕景安看着林染，重复道：“再来一次。”
“我不是让你重复我的话，是让你叫我姐姐，”林染调整了一下手机，指着摄像头，“眼睛看这里，别看我。”
燕景安张口，说出的却是另一个词。
“宝宝……”
林染：……
喝酒把脑子喝坏掉了？
刚才还好好的啊。
林染觉得有些头晕，手机拿的都不太稳了，但一想到今天晚上的任务，她又强撑着打起精神。
“你现在坐直，”她一边说，一边指挥，“然后左脚抬起来，踩在沙发边上。
“对，现在身体向后仰，放轻松的靠在沙发背上。
“最后把你的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撑着沙发。”
燕景安照着她的指示一步一动，最后摆出了她所说的姿势。
“非常好！”林染觉得非常满意，不禁夸了一句。
燕景安高兴的想要笑起来，却被林染忽然呵斥，“不许笑！”
燕景安的嘴咧在半路，一动也不敢动了。
林染只得上手，将他的嘴角按下来，“要面无表情，懂吗？还要有像看垃圾一样的不屑的眼神。”
燕景安看起来似懂非懂的样子，林染只得重新盘腿坐在地毯上，“低头看我。”
燕景安照做，看着她的时候又想笑，被林染及时制止。
“听话就给你矿泉水喝。”
燕景安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
林染强调了好几次眼神，燕景安都没有办法做出来，最后只得放弃。
这对一个醉鬼来说可能太难了。
她举起手机，让燕景安看着镜头，最后将燕景安的这个姿势定格在了相册里。
只是翻看相册的时候，对上照片里的人的眼睛，总觉得那人好像在和自己对视。
好神奇。
燕景安虽然没有露出不屑的眼神，却露出了看女儿的眼神。
非常的……慈爱。
林染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举着手机将照片给燕景安看，“你现在的眼神好像一个老父亲……啊！”
林染猛地抬头，将自己的另一边脸从燕景安的嘴里解救出来。
林染：……
一个两个都是属狗的！
还都有对称强迫症！
林染捞起他的另一只胳膊，以牙还牙地咬了一口。
玩对称是吗？
谁不会啊？
治不了白星瑶，我还治不了你个醉鬼？
燕景安却毫不在意的样子，紧紧靠着林染。
林染觉得挨在一起有些热，往旁边挪了挪，燕景安见状，也跟着挪了过去。
林染：……
林染伸了一根指头放在燕景安的面前，问：“这是几？”
燕景安：……
“三。”
很好，看起来醉的更厉害了。
林染色向胆边生，看了一眼燕景安。
燕景安注意到她的视线，回看了过去。
喝醉了的燕景安眼神非常纯洁，林染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对不起这样的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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