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刚到教室，于梦丹就激动地抓住她手：“程欢竹，你还有符纸吗？我买！”
说着松开抓住程欢竹的手，从口袋掏出四块钱，放在她桌子面前。
程欢竹看了看她的面相：“现在平安符已经帮不了你什么，上面还可以再挡一次灾，你前一天应该和那东西对话了吧？”
于梦丹有些听不懂程欢竹的话，一脸茫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程欢竹收起两块钱，将另外两块推给于梦丹：“我意思是下晚自习后，我跟你一起去将那东西收掉。”
于梦丹一听，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真的吗？那下课我等你。”
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先说好，我是要收费的。”
于梦丹松了口气：“收钱多正常，不过嘛，看着咱们是同学还有同桌的份上，给个友情价呗。”
程欢竹被逗笑了，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敲响，两人对话被迫中断。
班主任姜栀灵声音响起：“程欢竹，你出来一下，有人找。”
程欢竹心下了然，走到门口，果真是昨天那大妈。
姜栀灵转头回了办公室，大妈笑得一脸讨巧：“小神仙………”
看着谄媚，脸都快笑烂的大妈，程欢竹无奈：“把你家地址给我，晚点来你家。”
大妈见她这么爽快，连忙掏出十块钱塞进她手里，把地址说完。
激动得满脸通红：“小神仙，你晚上一定要来啊！”
程欢竹无语，有些嫌弃地撇撇嘴：“大妈平安符三块钱。”
算了，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还是不收五块钱了，现在她平安符也涨价了。
正常价五块，要是遇见超级有钱的，那就十块好了。
大妈一听，才三块钱，利落地从包里找出三块零钱递给程欢竹。
生怕惹程欢竹讨厌：“小神仙……”
程欢竹翻了个白眼：“大妈，你还是叫我小师父吧，我可不想被人当神棍儿，至于那个理发店，你可以去公安局报警了。”
大妈一惊，心里有些不情愿：“这不是没有证据吗？警察同志肯定不会受理？”
清楚大妈在想什么：“你找幽都副局长张局，你告诉他，是一个叫程欢竹的叫你报警求助，他一定会受理。”
说完转身进了教室。
大妈眼前一亮，小师父这是给她支招呢，她要是还不明白，岂不是白活这么大年纪了？
想到这里，她风风火火跑公安局报案去了。
到了午休时间，程欢竹决定去楼下小卖部买辣条吃。
见常吃的辣条卖光了，决定到远一些的零食批发部。
走了近十分钟，来到一家喜乐零食批发，买了四包臭干子和牛板筋，再带了包薯片
正埋头往学校狂奔时，突然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抬头定睛一看，这人好眼熟啊！
对面的女孩下意识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刚只顾着看店里了！”
程欢竹有些不确定地试探道：“周海梦？”
周海梦仔细端详了一番：“你好，你认识我吗？我怎么感觉你好面熟啊？我们在哪……小师父？”
见周海梦反应过来，程欢竹笑着点了点头：“你爸爸那件事怎么样？”
周海梦听见她这么问，激动地说：“小师父，我爸爸定期去医院透析，应该还有几年好活，矿山老板赔偿了我家三万五，我现在已经辍学了，打算去外省打工。”
见周海梦这两年并未因家庭变故而一蹶不振，程欢竹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要去的方向是正确的，不过三年后你必须回来，我先走了，祝你一切顺利。”
周海梦似乎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两人告别，程欢竹回到宿舍小憩了一会儿，和程欢瑶打了声招呼，表示晚上会晚归。
新月即使大门宵禁，依旧可以从医院旁急症走廊走进来。
待晚自习结束，程欢竹摸了摸口袋，对于梦丹说道：“走吧！”
两人来到校外两米开外的公交站台，于梦丹有些紧张的双手交握。
上车投币后，程欢竹下意识瞥见公交司机，看着年约四十六七的大叔，面色发青，额台发黑。
这公车大叔也是个命硬的，撞见鬼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大病一场。
转头看见一对男女，程欢竹拉着于梦丹坐到最后一排。
于梦丹紧紧抓着她手不敢松开，程欢竹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今日车上的人加上司机总共六人两鬼。
待公车过了一个站台后，程欢竹扯开了被于梦丹紧攥着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那对男女走去。
女鬼惊愕万分：“她能看见我们？”
不等男鬼回话，程欢竹冷笑一声：“看见你们有何稀奇，昨天致使你们受伤的符纸还是我给的呢！”
车上的另外五个学生愣住了，只觉得这个女生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居然和空气对话？
昨晚那个小男生却震惊地看着他们的对话，他没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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