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记忆还有很多没有恢复啊！”
钟离盯着方山沉思片刻，微微叹息一声说道：
“不是你将她带走的吗？”
方山满脸问号，自己把归终带走了？？？
这就尴尬了兄弟！
钟离见方山这一脸迷茫的样子，更加确信了他还没想起那部分记忆。
“当初归离集的大战中，你我联手保住了归终的意识。”
“但由于作为她力量来源的归离集被毁于一旦，她已经到了快要消散的边缘。”
“为了避免磨损再对她造成影响，你说要将她仅存的意识带到上面所不能企及之地。”
“所以只有你知晓她具体在哪里，也只有你知晓如何才能唤醒她那一缕意识。”
钟离说着摇了摇头，看向方山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我本以为你这次前来是准备唤醒她的，没想到你还未想起这段记忆。"
方山越听越蒙，直到此刻他才知晓原来自己还准备了这种后手。
只是自己现在根本没有经历那一部分记忆……方山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你知不知道我把她带到哪去了？”
“你最后离开是去了稻妻的方向。”钟离叹息道，“具体的位置，我不知晓。”
稻妻……？
方山捏住下巴陷入沉思，当初自己回来时，伊斯塔露就曾对他说过要去渊下宫一趟。
而现在钟离说他将归终残存的意志带到了稻妻的方向，又是天理所无法企及之地。
这不就串上了吗！
不过串上了也没什么用，根据钟离所说，自己大概是将归终残存的意志封印了。
可如何解开封印唤醒归终，自己现在根本不知道啊！
看来只有等到他经历了那段记忆才能知晓具体是怎么一个情况。
不过还好，依照眼下的情况来看，归终还活着。
知晓了归终还活着的事实，方山的内心松了一口气。
当然，他也不急着现在就去将归终复苏，毕竟自己刚从过去回来，莫尔那边也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一想到自己再次回到过去时估计又要在过去待个几十甚至几百年，方山就有些蛋疼。
他现在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哪个时代的人了。
聊完归终了事情，方山再次打量了钟离几眼：
“所以说，你现在是准备退休了？”
钟离愣了愣，“退休”这两个字，他总觉得怪怪的。
“放权于民，这叫放权于民！”
“神的事情，怎么能叫退休呢！”
“是是是。”方山敷衍道，“之前天遒谷的事情，你是故意不出手相帮的吧。”
“我听凝光说，你那时带着众仙人去镇压奥赛尔了。这么欺骗自己的子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会。”钟离微微点头，“但是我必须知道失去我之后的璃月，究竟有没有能力应对未来的灾难。”
“即使付出众多牺牲也值得吗？”方山质问道。
他虽已在过去见惯了生死，但仍无法对这种决策苟同。
说到底，方山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做一个统治者，他没有那么狠的心。
钟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愿看到有人牺牲，只是我面对的是整个国家和人民，我只能做出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决定。”
这大概就是电车难题了吧！
方山内心也在叹息，内心更加确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统治者的，自由自在的多好。
只是他仍有些疑惑，方山继续问道：
“为什么这么急着从岩神的位置上退下？”
“你大概也忘记了吧。”钟离无奈地摇了摇头，“500年前的那场灭国之战，你应该也见证过的。”
“全力奔跑的国度在天理面前失去一切，而我们这些自诩‘爱人’的神明……”
钟离自嘲地笑道：“我们这些自诩‘爱人’的神明，却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们被诅咒侵染，向着他们挥下屠刀！”
“自从那件事后，大家都变化了不少……”
钟离摇头叹息，继续说道：
“我已与至冬的那位女皇立下了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她既然想要反叛，那我们自然要助她一臂之力。”
“当然，在未将权力归还璃月人民之前，我只能暗中相帮。”
“我没她那么大的魄力，将整个国家都当做赌注。”
“在这一点上，我不如她！”
方山沉默，也理解了摩拉克斯的做法。
只有他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才不至于让璃月的人民受到牵连。
“归终她……也是因为上面的决策吗？”方山指了指天上，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钟离点了点头，继续叹息道：
“归终自诩为尘世间最具智慧的魔神，这本没有什么。”
“可是，上面是不会允许她将自己的智慧传授于人类的。”
“因为在无始无终的永恒里，人类只被允许度过安然无梦的一生……”
方山继续沉默，又与钟离聊了一些往事，随后钟离问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蒙德一趟，巴巴托斯那家伙到现在还都以为你已经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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