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南瞥了她一眼，怒道：“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嘘……”章惜惜打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
林观南不由得低声道：“怎么了？”
章惜惜鬼头鬼脑的说道：“你最好再隔出来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够几个工位的就行了。”
林观南疑问道：“为啥？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还有点人气。”
章惜惜趴在林观南耳朵边，低声说道：“我刚无意间听到采购部那几个人打电话联系业务。以前就我一个人在大厅办公，我听也就听见了。
现在大厅有别的同事了。这种事关进货价格的事情，你和采购还有财务，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我觉得没必要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让所有员工知道。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林观南恍然大悟，说道：“嗯，你提醒的对。很有道理。只是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毕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背地里打小报告。防范着自己的同事，有点不地道嘛！”
“这有什么？”
“嘘……让你小声点呢！”
林观南笑道：“行行行，你提的很对。你去联系一下之前的装修公司，我记得给过你号码。你让他们派人来量个尺寸，做一个加厚隔音的玻璃隔断，在最边上隔出十几个平方，作为采购的独立办公室就是了。
不，等等，隔三十个平方。在采购室里再隔出一个十来平米的小会谈室，方便他们接待厂家来访。”
章惜惜点头道：“嗯，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办。”
“记住，玻璃隔断要尽可能的隔音但千万不能隔视，内里不要装百叶窗，采购需要全透明化办公，以示公正。”
“我明白。”
一连十多天，公司走上正轨，良性运转以后，加之公司框架已经搭起来了，人员配备也够了，林观南开始轻松了一点，没有那么多琐事了。
这一天，王文哲打来电话，开门见山的说道：“观南，你嫂子那边那个自动售货机业务，她找了好几家。折腾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没谈拢。他们老总有点不高兴了，听着好似责怪她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意思。你嫂子逼着我给你打电话，问你还能不能谈一谈？”
林观南笑道：“头儿，你这会儿肯定不在家，嫂子要在身边你不敢这么讲话。”
“那肯定，我在单位呢！”
林观南为难道：“头儿，这事咋说呢！那个价格我真的没法做，我有钱还能不挣吗？实在是划不来。按嫂子那个要求，我可能不会亏本，但绝对挣不到什么钱了。”
王文哲叹了一口气：“哎……我知道。这不是你嫂子逼着我打电话嘛，你看，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去他们单位再谈一谈？”
林观南正色道：“头儿，你万万不要这么说，你把地址还有嫂夫人电话发给我，我跟她联系，我尽快就去，如果她方便的话，我现在去都行。你不要和我这么客气，任何事情，只要是你吩咐我的，我肯定照办。”
王文哲说道：“观南，谢谢谢谢。我这就把你嫂子电话发给你，你跟她联系吧！应付应付就是了，不能干你别勉强。”
“头儿，我知道。我再去谈谈看吧。”
“好的。”
林观南心下一叹：头儿在家是真没地位啊！
很快，王文哲的电话发了过来，林观南立马给他媳妇儿陈兰打了过去。
“喂，哪位？”
“嫂子啊，我是林观南啊！”
“啊，你好你好。我让你哥再给你打个电话，想请你再来谈一谈，看看场地。万一你感兴趣呢！嫂子那天有点急了，不好意思啊！”
“瞧您说的，我和大哥是什么关系，您这么说就见外了啊！那我什么时候方便去看一看啊？”
“下午一点，你看行不行？”
“行行行，您加我一个微信，把定位发给我吧。”
“好的。”
林观南点开地图，按着导航线路一瞧，得转三趟公交车呢，心道：我也是时候买个车了，如今出行谈个生意是有点不方便啊！
林观南打了个出租车，来到德新物业公司的总部，找到了陈兰的办公室。
二人寒暄了几句，陈兰领着林观南在这栋大楼上上下下走访了一遍，而后说道：“你瞧，这是其中一栋，其他十七栋和这个基本一模一样，就是楼层有点区别，有的入驻企业要多一点。但嫂子向你保证，入驻率基本都是满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带你去每一栋查看都行。你看你有没有想法？我个人觉得还是能挣钱的。”
林观南叹了口气说道：“我信我信。嫂子，我说话直，您别见怪啊！最大的问题还是点位费用的问题啊，您这的点位不是不好，其实我看过以后，觉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一点。
地段也还不错，人流量也挺大的。虽然每层只有七八百员工，但肯定能挣到钱的。
只是十八栋分散各地的大楼，我每天补货至少要专门养四个人，养两辆车。这都是成本啊！
而且我实话跟您说吧。500台机器，您这个点位扣除休息日，一个月只有22天有客流量。每天营业额100元每台。一个月110万销售额。
我扣除自己的所有成本，大概有30万利润，您要收我65万一个月的场地费。我每个月就要亏35万。
也可能一天营业额不止100元。哪怕我翻一倍，每天200元销售额。我最终还是亏5万。
您也许想说，每台机器每天300元销售额也是有可能的。其实……嫂子，真的不可能。
这不是德新商场那两栋写字楼。这里面都是普通公司，我卖不了什么高档货，只能卖最为常见的货，而且还不能卖贵了，不然肯定竞争不过马路对面的小卖部。
我都如实算给您听了，您要是真的不信我，那我也没办法。500台机器不是小数目，投资就要好几百万。您如果真的愿意帮我，我开个价，您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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