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
夏侯驰检查了一番，看沐天没有什么大问题后也稍微放下心来。
随后咧了咧嘴。
“伤势越来越重了啊。”
“再来几次恐怕旅程结束我也就差不多了。”
他抬头看向天空。
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意味。
而这时的沐天则是在梦境中神色凝重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噩梦。
原本他打算醒来，结果却不知为什么突然被拉到这里。
梦境开始自动播放起画面。
依旧是那诡异的画风。
这一次的噩梦会是什么。
就在沐天思考的时候，梦境开始了。
在一片沙漠中。
对面站着五个奇形怪状的人。
一番大战之后师父将他们尽数留下。
虽然跑了一个，但也是重伤濒死的状态。
就在沐天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
夏侯驰突然倒下。
梦境中的沐天赶紧抱住了夏候驰。
这时沐天才知道原来师父早就命不久矣。
当年突破第十境时，天道不容。
强行打落境界，也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听着夏侯驰的话，沐天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趟旅程居然是和师父的离别之旅。
他死死的捏着扶手。
看着梦境中的自己背起师父，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师门。
亲手将其埋在了师门之中。
石老有些沉默的看着夏侯驰的墓碑。
沐天刚有些疑惑，秋心呢？
突然想起来，在这片梦境中，秋心死了。
想到这沐天也突然反应过来。
既然自己能救秋心，那就能救师父。
无非就是担上因果嘛。
既然我是命运之子，在我没有达到他们的目标之前。
我想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可行！
沐天摸着下巴，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去做。
片刻之后。
沐天看着面前的屏幕。
开始催动预知未来的能力。
他也想看看，如果那噩梦是既定的未来。
那他如果下定决心，正常的未来会不会改变。
一边想着，梦境一边播放。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战斗。
沐天突然露出喜色，刚要欢呼却戛然而止。
只见画面里夏侯驰虽然没有当场死去，可也仅仅多坚持了一天而已。
看着那几乎没有改变的话语。
沐天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这是他自修行以来最无助的时刻。
仅有的一次预知未来也显示了没有改变成功。
想到和师父刚认识的时候，这么长时间的点点滴滴。
沐天感觉自己快疯了。
那幅场景光是看着沐天就觉得窒息。
他不敢想自己亲身经历会是怎样的痛苦。
似乎是感知到了沐天的绝望。
世界树微微颤动。
一道信息传来。
沐天顿时喜出望外。
世界树告诉他，他已经吸收好了圣杯的本源。
剩余的圣水足以支撑沐天开启五次预知未来。
也就是说他现在有了五次试错的成本。
沐天平复下情绪波动。
开始尝试新的方案。
梦境之中。
沐天双眼通红，眼中血丝遍布，甚至连精神力都隐隐有透支的征兆。
看着屏幕中夏侯驰倒下的身影。
沐天崩溃了。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优解了。
甚至他连预知未来都告诉了夏侯驰。
可是没用。
只不过是多挣扎了半个月而已。
这一刻他的优越感消失殆尽，原本的自信也荡然无存。
一切就好像被规划好的一样。
无论他怎么挣扎结局也无法改变。
原来他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吗。
这种提线木偶般的窒息感让沐天犹如溺水的鸟儿一般。
沐天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疯狂的计划。
就在他准备进行最后一次预知未来的时候。
一股灵魂深处的颤栗叫醒了他。
苏醒前他看到了梦境，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
“啊！”
沐天挣扎着苏醒过来。
脸上背后全是冷汗。
瞳孔中浮现出一抹惊喜和疯狂。
虚无！
他预知未来失败了！！
那就代表！！！！！
夏侯驰看着一副惊魂未定样子的沐天，赶紧走了过来。
“怎么了！”
“没事吧？”
沐天看着关心他的师父。
心脏仿佛揪了一下，随后深吸了一口气。
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
“没事，师父，刚才应付心魔废了点事。”
夏侯驰也不疑有他，见沐天没什么大碍也救放下心来。
沐天看着夏侯驰的背影。
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刚才真的很想告诉师父他会死。
可是他放弃了，在他无数次的预演中，只有最后一次自己的预知未来陷入了未知。
那也就是说。
沐天眼中泛着寒意看向天穹。
“果然在注视着我吗。”
“那就看看我能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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