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致命的威胁笼罩而下，随即很快消散。
无数灵力波动逐渐平息，体内的动静也逐渐变小，李长歌眉头紧蹙，感受着身躯和气海内的变化。
“长歌，如何了？”
吞天道人略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
“师傅，您，您怎么了？”
李长歌蓦然睁开双目，看见吞天道人苍白无比的面容，担忧开口。
“呵呵，方才和一位老朋友见面，切磋了两招。无碍的！”
吞天道人随口道，“可否成功踏入法相境？”
“是，师傅！我已成功将肉身与本命法宝同时练为法相！”
李长歌点头，虽然他觉得师傅的话有些牵强，但也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吞天道人乃是观道境的大能，在这个世上能伤他的屈指可数，怎么会这么巧，就在自己突破法相境的时候敌人前来呢？
吞天道人见到他眼中的困惑，出言安慰道，“长歌，不用担心为师，只是一些小伤，调息两日便无事了。”
“如今你踏入法相，也该拜见一下你的师祖了。”
吞天道人挥手，与李长歌出现在一个莫名空间之中。
只见不远处有一个香案，烛火中能看见其上供奉着一幅古朴画像，是一只通体黝黑展翅昂首的大鸟。
“长歌，你应该知道，为师的本体乃是一只吞天雀，”
李长歌点头，“是的师傅，我知道。”
“这幅画像上，则是你的师祖，也就是我的师傅，道号九幽！其本体是一尊九幽雀。”
想起师傅，吞天道人脸上罕见的露出追忆之色，“师傅他老人家修为通天彻地，我所见的不过是他的分魂。当年我被师傅纳入门下，也不过通幽境修为，他总是吓唬我，若是不用功修炼，就将我烤着吃掉。”
“师傅说，他的前世乃是某位天帝坐骑，后来遭遇大劫，神魂一分为二。我遇到的，则是他的副魂，他的主魂，我找寻多年依旧未果。所以我希望，你能秉承为师的意志，找寻到你的师祖，这是我毕生的夙愿！”
李长歌眼中露出震惊之色，“天帝坐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画像中的九幽雀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莫名有一种熟悉之感。
“正是。守护此界的五方天帝陨落，他们的后人也散落于各处，无从找寻。他们唯一留下的痕迹，便只有天帝至宝和我师傅的这一缕残魂了……”
无尽沧桑的话语娓娓道来，李长歌顿觉一阵恍惚，似乎跨越历史般看到那段如泣如诉的岁月。
“师傅，我会尽力的！”
李长歌郑重道，他走到香案之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嗯，去吧，为师想陪你师祖一会儿。若是有暇，记得多回来看看为师。”
吞天道人挥手，李长歌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觉得空间一阵变幻，身影却已经落在落云湖畔。
“长歌！”
秦臻身影走来，“我看你气势隐隐有所变化，可是成功突破法相境？”
“嗯。”
李长歌握拳打出，空气被撕裂发出爆鸣之声，远处的一个荒芜山头刹那间爆碎开来，乱石纷飞！
秦臻面露震惊，不住咂舌，“乖乖，这一拳的威能！你说你是纳海境的体修我都相信！！”
李长歌还沉浸在师傅的话语中有些恍惚，他摇了摇头道，“还行吧！我在阳神境就能与纳海境强者一战，现在这一拳也不过如此！”
秦臻翻了个白眼啧啧两声，“虽然我都习惯了，不至于道心破碎。但你每次用平淡的语气说这么逆天的话，我都听得肝疼！！”
李长歌一笑，“好了！那就不说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才不到二百岁，就已经是纳海境的大修士了！你也不差！”
“那是自然！哼哼，此次回大玄国，我都有点想去太玥门耀武扬威一番了，谁让他们革了我的长老之位！不知道他们见我破入纳海境，是何种表情，应该十分有趣才是！”
秦臻脸上也浮现出笑意，得意洋洋道。
这时，徐若水的身影缓缓落下，对二人点头致意，“现在出发？”
“走。”
无形重水包裹住三人身形，朝着大玄国都城方向而去。
……
“这就是监天司吗？”
李长歌看向高低不一的五座黑塔，其塔顶上有光华流转，看得出来布置有很强大的防御阵法！
“嗯。长歌，就送你二人到此吧，若是有事寻我，可来此处发出消息。”
徐若水留下一个玉简，其中记有大玄都城中的九重楼据点，身影消失不见。
“走吧！进去看看。”
李长歌与秦臻走进一座低矮房屋，看向身着黑衣的看守，“在下李长歌，受安平国理事阁委托，特来拜访监天司。”
黑衣看守目光一动，招呼二人坐下，对着一方清灰石盘连点几下后开口，“原来是长歌前辈，镇乱司司主已经与在下说过此事，我已通传。还请二位稍等片刻！”
不多时，一个短发少女走了进来，对李长歌勾了勾手，“长歌道友，司主有请，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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