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座的，皆是江氏帝国的高层，平日里与肖立阳必然有所交涉。
所以，一旦电话那头响起声音，他们便能辨识出是否肖立阳。
这样一来，质疑赵经理真假的纷争自然消弭于无形。
其次，启动共鸣扩音后，肖立阳的每一句话，会议室的所有人都将清晰入耳。
姜钰深信赵经理的能力，确信肖立阳面对他的询问，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这是对赵经理力量的深刻认知。
“喂。”
电话接通，传来一个中年男子颤抖的声音。
虽只有一个字，但姜钰敏感地捕捉到异样——说话者正在战栗。
同一时刻，会议室中某些人脸上的震惊转瞬即逝，显然他们已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
相比之下，李艳的反应更为狼狈。听到那声音的刹那，她本就惊惧的面庞刹时变得煞白如纸...
全身开始颤栗，若非及时伸手抵住巫师桌的边缘，恐怕已跌入虚空裂缝之中。
“阁下是肖立阳吗？”
姜钰毫不客套，直指核心，确认对方身份的意图昭然若揭。
“是的，我是肖立阳，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我是谁无关紧要，关键是你得回答我的问题，如实以告，若有半分虚言，后果你应已领教。”
姜钰面无波澜，对肖立阳的疑问置若罔闻，他觉得对方尚无资格得知他的名号。
“是，是，是，我一定知无不言，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电话彼端，肖立阳的声音充满畏惧。
“很好，现在告诉我，秘方之事，除了你，还有哪些人涉足其中？”
姜钰直接切入正题，询问秘方的秘密。
“还有李艳，是她找上我，说有个大交易要共同完成。”
肖立阳话音未落，李艳惨白的脸色骤变，惊恐尖叫：“肖立阳，你胆敢诽谤，信不信我让你万劫不复！”
话毕，她再次朝姜钰冲去，确切地说，是冲向姜钰手中握着的魔法通讯器。
然而，姜钰仅凭一手便轻松抵挡住了李艳的攻势，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法触及通讯器分毫。
一旁的小吴和小黄终于机敏起来，不待他人提醒，便出手牢牢制住了李艳，让她无法动弹。
听见李艳的威胁，肖立阳心中显然起了畏惧，竟一时愣住。
姜钰对此并不满意，面色一沉，冰冷的话语透过电话传来：“怎么？你怕李艳的报复？难道不怕赵经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快说。”
说到最后，姜钰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是，是，是，我说，我说...我是在她的威逼下才干出这种蠢事，我对不起江氏帝国，对不起栽培我的前辈。”
肖立阳羞愧难当，连连认错，但姜钰对此并无兴趣，果断打断了他的道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你的忏悔自有他人评判，我只想要了解秘方失窃的经过。既然事情明朗，我也就不占用肖先生的时间了，告辞。”
“告辞，告辞。”
肖立阳的心情无人在意，此刻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李艳身上。
实际上，肖立阳的描述与赵经理之前所述相差无几，只是从他口中说出，李艳的罪行更加确凿无疑。
“呵呵。”
此刻的李艳，面对众多目光，只绽出一抹莫名的凄厉笑容，空洞的双眼凝视着虚无，灵魂仿佛已被抽离。
“李艳，事态至此，你还有什么可言？”
即便真相已在肖立阳的话语中昭然若揭，结局已定。
然而汪国权并未急于裁断，而是神色严峻地审视着狼狈的李艳，郑重发问。
李艳满面冷汗，环顾四周这些人，无法理解事态为何演变至此？
原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会因一个平日里根本不屑一顾的小角色而功亏一篑？
“你，你，你怎么……”
面对姜钰，李艳心中怒焰熊熊，却不知如何启齿？
她费尽心机筹备的一切，竟被一名小小守卫彻底颠覆？
“怎么？李小姐还有何话想说？我在此静观，期待李小姐的高见。”
姜钰瞥着李艳，淡笑着缓缓说道，显然已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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