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她。”
顾盛这人对别人说话从来都是毫不客气。
“这我就放心了。”
接着沈确说起过去的事。
“当年我见到苒苒的时候，她14岁。她当时模样和现在一般无二，眼里透着清澈纯真。”
“他母亲临终前把她交给我，希望我好好照顾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希望顾总是那个能够让苒苒托付终身的人。”
顾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苒苒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因为你的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顿了顿，沈确又开口道：“我看到你的眼睛里都是苒苒，正如我当年看她母亲一样。”
说到安苒的母亲，沈确有些黯然神伤。
看着沈确忧伤的模样，顾盛大概猜到些他们之前的过往，也没再多问。
窗外夕阳西下，天空染上一层金，周围映得一片琥珀色。
安苒手提保温饭盒走了进来，在病床旁的桌子上打开，盛了一碗粥递给沈确。
沈确接过粥，喝了一口。
安苒眼睛闪了闪，纯净的声音响起：“怎么样叔叔，虾仁玉米粥的味道没变吧。”
沈确欣慰地笑了，“嗯，还是那么好喝。”
看着安苒的眼睛，沈确满脸遗憾，或许是太久没见到安苒了，又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沈确没头没尾地小声说了句：“苒苒，你的眼睛很像你母亲。”
安苒没太听清，“啊？叔叔你说什么？”
“没事，我说苒苒手艺越来越好了。”
安苒笑着说道：“那我明天还做给叔叔吃。”
“苒苒快开学了吧，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没事，在等两天吧。”
一边的沈知珩默默注视着一切，沈确对安苒的态度，像是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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