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扑克牌人的都变了脸色，根本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变化。
视野中能看到的天际全都被染成了猩红的色彩。
这种覆盖范围，是怎么做到的？
唯有包括梅花8在内的几名扑克牌人表情不太一样。
他们不只是惊讶，甚至是有点难看了。
“Damn it, it's domain！（该死，这是领域！）”
他们认出来了。
这种能力，叫做领域。
教皇曾经就使用过这种能力。
当时，视野范围内能看到的一切东西，包括大地、建筑，甚至是活物，身上都长出了好几张脸。
他们如同被一个由脸拼成的牢笼关了起来，根本找不到离开的出口。
眼下这种情况，就和当时有异曲同工之妙。
相比于其他几名无知的队友，梅花8在看到这个领域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领域能力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异能者来说，就是降维打击。
深吸一口气，梅花8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从心口处的内袋拿出一张扑克牌。
那是一张灰色的小丑。
他将扑克牌撕碎，嘴中念念有词。
随着扑克牌燃烧般溶解，他的信息算是传出去了。
华夏也有人掌握了领域能力，这件事必须要让教皇知道。
沈九歌一步步朝着梅花8走去，每踏出一步，就会有一名沈九歌出现在一只眼球怪物或者扑克牌人旁边。
只不过冉仪打造的这把短刀无法复刻，那些血气分身拿着的不过是血气打造的短刀罢了。
那些血气分身的身上也在萦绕着金光，神圣的金与罪恶的红混杂在一起，好似在亵渎这群“天使”。
“Fuck！No way, I'll go first!（草！不行了，我先上！）”
红心4身上响起了游戏厅机器里的古早音乐，整个人开始像素化。
在他动身的一瞬间，沈九歌的分身悄然出现在身侧，单手擒住了红心4的脖子。
血气分身化实为虚，化虚为实，变成血雾笼罩了红心4的全身，再凝为实体出现在红心4的背后。
红心4的像素化被强行压制回人体肉身，唯有脸上那张扑克牌脸没有变化。
沈九歌心中浮现一丝异样。
那个扑克牌肯定是异常能力，但是不会被自己的血气压制得变回人脸。
看来那个小丑实力同样在自己之上。
不能把目光局限在华夏，世界上的异能者同样危险。
看到红心4被压制得跟普通人无异，没认出领域的扑克牌人们纷纷互相张望，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达成了某种信号，同时动手！
效果各异的异能攻击从他们身上迸发，却发现刚离体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削弱。
沈九歌毫不费力地掐烂了红心4的喉咙，随后每个人对应的血气分身都开始行动。
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
扑克牌人们被各种手段压制住，动弹不得。
而他们的异能就像是一抹投影，逐渐在浓重的血雾中消散。
至于梅花8，打都懒得打，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拼死反扑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死得轻松点。
薛杰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场“表演”，仿佛置身梦境。
身旁的叶良池就算是再看一遍，依然对这种强大的力量感到不可思议。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掌握领域的力量？
制服了所有扑克牌人，沈九歌脸上悄然睁开八只异瞳，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中，一只巨大的眼球宛若太阳，挡住了真正太阳原本的位置。
看到“天使之眼”真正的样貌，沈九歌瞳孔一缩。
赢风说的还是保守了。
那个巨大眼球的样子和他们附近的那些眼球怪物长得差不多。
都是天蓝色、如同宝石般的瞳孔。
只不过，这个眼球体积之大，估计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除此之外，它还有无数只“羽翼”。
是的，无数只。
就像是一台永不停止的机器，上方的翅膀扇动到下方时就会开始虚化，而从上方的虚无中新的一叶羽翼从虚幻变得真实。
而遵循这种模式出现的翅膀，有无数对。
沈九歌感觉自己跟被催眠了一样，看这些翅膀都要看花了眼。
在那些翅膀上，还密密麻麻地长着无数只眼睛。
眼睛和眼睛之间没有缝隙，就是紧紧挨在一起，连绵不绝。
能够证明分界线存在的地方，就在于每只眼睛之间都会有血液流出。
血液路径状若蜂巢，将每个眼睛区别开，证明它们是独立的个体。
这些眼睛跟沈九歌脸上的八只异瞳相似之处在于，它们也可以做到每只眼睛独立活动。
数十万只眼睛，每只眼睛都可以看向不同的方向，沿不同的方向转动。
跟它比眼睛，是小九输了。
“天使之眼”的怪诞程度超越了沈九歌以往所有的认知。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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