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争嗤了一声，道：“你就会拍马屁。”
沉默了一会，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闻柏声，你今天怎么只送了三个礼物？”
他咬了咬嘴唇，轻声试探道：“我记得你以前一送就是五个以上的。”
闻柏声温声道：“因为以前我没在你的身边，只能给你送礼物，现在我可以直接把钱给你，不想把钱分给平台。”
他解释得很认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听到他的话，程子争的眼睛霎时流动着亮光，闪烁着狡黠和得意。
他低笑了一声，轻声道：“就吃哥哥，抓到你了。”
对面的呼吸一顿，安静了好几秒。
“乖乖，你怎么套我的话。”闻柏声的声音听上去很委屈。
程子争哼了一声，“我之前问你是不是就吃，你居然还装傻，这下终于被我抓到了，我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老婆……我错了……”闻柏声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程子争并不打算那么轻易放过他。
之前闻柏声怎么说的来着？他给自己送礼物是因为自己长得像他的前男友。
“闻柏声，我是你前男友的替身啊？”程子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笑。
闻柏声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很轻，“那时候我只是想让你收我的礼物才编的借口。”
程子争翻了个身，睡在闻柏声的枕头上，身上盖着闻柏声的外套，浑身都是闻柏声的味道。
“闻柏声，你怎么那么会装？心眼多得要死。”
“乖乖，我错了。”
“你之前还说没看过我的视频，第一次直播的时候还装不认识就吃。”程子争开始细数对方的罪行。
“对了，你还用就吃这个身份套我的话，问我喜不喜欢你。”
闻柏声低声道：“乖乖，我不是故意的。”
程子争眸子里面都是笑意，但嘴上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不能瞒着对方吗？”
“闻柏声，你一点都不老实。”
闻柏声沉吟了一会，道：“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那时候以为你不要我了，怕你嫌我烦，所以只敢在网上看你。”
他的声音委屈极了，“乖乖，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每天晚上都会躲在被子里看你的照片，一个人偷偷哭，每天都要听你的直播回放才能睡觉。”
“看在我那么可怜的份上，老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一滴眼泪嗒叭掉在枕头上，程子争小声道：“傻子。”
“我……我不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是除了这件事，我没有别的事情瞒着你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了。”闻柏声的语气郑重。
程子争鼻子一酸，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闻柏声。”
“嗯？”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
立刻就想见到你，想抱住你，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闻柏声愣了一下，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乖乖，我很快就回去了，你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好。”程子争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眼睛通红。
*
中午十二点，坐在车上的罗永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闻柏声坐在他身边，靠着椅背轻阖着眼皮，浑身散发着冷漠和疏离的气息。
他们刚开完一个会，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和合作公司的老板见面。
罗永城忍不住白了身旁的人一眼。
也不知道闻柏声昨天晚上受什么刺激了，非要修改今天的行程。
害得他一大早爬起来忙到了现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有人在瞪他，闻柏声突然掀起了眼皮，罗永城吓得连忙别开了眼睛。
闻柏声的声音冷淡，道：“帮我订一张晚上十点左右回沿城的机票。”
还好没让他看到，罗永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想了一下，他迟疑地问道：“可是闻总你今天晚上八点还有一个会。”
闻柏声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今天早上不是说了，把时间改到六点。”
罗永城道：“哦……我想起来了……那我要和你一起回去吗？”
按照原计划，他们要明天下午才回去，而且刚才闻柏声说的是买一张机票。
“你明天下午再回去吧，不用跟我赶晚上的飞机。”
罗永城喜不自胜，道：“谢谢老板。”
他当然不愿意忙了一天还要大晚上的赶飞机。
不知道为什么，罗永城的心里突然多了一点点愧疚。
嗯，一点点。
其实作为老板来说，闻柏声还是可以的，就是人太爱秀恩爱了。
就在他打算要不要把备注改回正常的“老板”的时候，闻柏声突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早回去吗？”
“啊？”罗永城一时没反应过来。
闻柏声勾了一下唇，道：“我老婆昨晚说想我了。”
罗永城：“……”
这人见缝插针的能力他是佩服的。
闻柏声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声音冷淡，道：“没办法，老婆太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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