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黑龙’，心中暗自诧异不已，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个神秘的纸人化身。只见那丑陋的身影上仿佛是笼罩了一层难以捉摸的光芒。
“莫非是，天罡三十六法——剪纸成人?”
黑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愕和疑惑：
“你......你究竟是道门中哪一位的弟子?竟然能够施展如此高深莫测的法术!”
‘黑龙’此刻虚幻的脸上也是瞪大了眼睛，试图透过那层迷雾看清对方的真正面目，但却始终无法做到。
面对黑龙的质问，‘苏晨’的化身却是并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他也很懵的好吗？
“这‘黑龙’脑洞那么大的嘛！弟子？什么弟子，谁是谁的弟子，你在说甚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苏晨心里想着，似乎连同纸人的头维都是疯长了好几圈。
而就在苏晨不知所以又莫名其妙且疑惑非常的时候，心中感应骤生，以至于本体连同纸人化身的嘴中，一模一样的言语同时响起：
“大罗天际，太清处，青牛驮载，太上君，清静无为，道天尊。”
“......你是......圣人弟子！”
这句话如同一道雷霆般在空中炸响，仿佛要将世界都撕裂开一般。苏晨或许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怎样惊天动地的话语，但对于‘黑龙’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崩地裂的消息，以至于让他完全无法去相信这一切。
“圣人弟子？怎么可能......”
‘黑龙’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他死死地盯着苏晨的化身，似乎想要从这具纸人身上找到一丝破绽或者证据来证明这一切。
圣人，那可是站在修行巅峰、掌控天地之力的存在啊！就譬如昔日‘黑龙’自己与女娲圣人娘娘的那一战，说的好听点是可以对上几招，可但凡那时女娲圣人稍微‘认真’早那么一丢丢，那‘黑龙’肯定是早就被‘斩’灭了，论圣人之威，真恐怖如斯……
只是苏晨哪里会有这种觉悟，此刻的他只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似乎很多事情都开始变得不受自我约束一般，不过有一点，苏晨对自己‘工具法宝人’的身份，绝对是明了的，真……铁板上钉钉子……实锤了！
“我……是吗……嗯……是吧……”
“……那什么，没事我回去了天都要黑了……”
觉得脑子里有些糟乱，苏晨含糊其辞，支吾着朝着‘黑龙’念叨了两句，就想早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愿发下天道誓言，奉您为主，还望救我性命！”
然而‘黑龙’似乎是理清了思路一样，言语态度却是变得更加急切了，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苏晨’，这位很有可能是圣人弟子的人，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
尽管貌似是有着‘圣人’的旨意压下来，但苏晨仍然是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烦事。毫无疑问，直接拒绝肯定是不行的，可要让他亲自去说又实在是厕所里提灯笼——找死。而且在他眼中，这上古‘黑龙’好歹也算是巅峰级别的‘大妖’，自然应该也有着属于自己那份宁折不弯的骄傲。于是略加思索后，苏晨转头看向‘黑龙’，用一种带着几分‘规劝’意味的口吻问道：
“你可是上古时期威名赫赫的‘黑龙’诶！”
“什么上古'黑龙'？那都是过去式了！从现在开始，我愿化身为您身边乖巧可爱的'小龙龙'，陪伴左右，不离不弃。无论风吹雨肆，我都会坚定地守护在您身旁，成为您最忠实的仆人。”
然而令苏晨始料未及的是，‘黑龙’此时此刻展现出的态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他竟然如此卑躬屈膝，毫无半点上古‘大妖’应有的不屈与高傲，取而代之的唯有阿谀奉承与讨好谄媚之态。
这一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也完全颠覆了苏晨对这条传说中“黑龙”形象的认知。
想了想，苏晨心中暗自思忖着，沉默片刻之后，他仍然不甘心地开口试探着：
“你可是声名远扬、威震四方的业障‘大妖’啊！”
然而，面对苏晨的试探，‘黑龙’依旧是舔着一张龙脸，讨好巴结的说道：
“什么业障‘大妖’，今后，我就只是您的一只‘小妖仆’。”
于是，面对这样的‘黑龙’，苏晨的情绪终于失控了，忍不住地大声喊道：
“我说！你可是那传说中的上古‘黑龙’！是举世闻名的业障‘大妖’！罪孽之深重如海似渊，所造的恶因恶果，更是多得令人发指！像我这样小小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去承担如此巨大的业力呢？这因果太大，小弟我实在承担不起……”
苏晨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都快哭了好嘛，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山大，果然‘人生’就没有‘容易’二字，现在哪怕是‘穿越’了，苏晨依旧是服气的，因为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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