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愿意针对我？”沈南乔眼睛盯着乌苗苗，这是沈南乔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和乌苗苗对视。
她看着那双盛满对自己怨恨的眸子，想要透过这样的眼神，问问那个，同样和她一样心情的女人。
自己当初护着她的日子该怎么算。
乌苗苗先是被对面无情的拒绝，后又是沈南乔忽然出现吓自己，乌苗苗的心脏还没有缓过来。
她没想到沈南乔会这么直接。
不过，她也不怕。
“你和我，不是一样的人吗？”缓过来的乌苗苗没有歇斯底里的嘶吼，她更是直接和冷静，面对沈南乔的施压，她抬头不畏惧的回看。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你要装的那么清高呢？”
乌苗苗自己越说越有底气，“你不愿意和我交好，不就是觉得我不配吗？”
沈南乔还什么都没说呢，乌苗苗自己一个人机关枪一样，小嘴叭叭能说。
甚至站在外人的角度看着这样的语气，沈南乔都要开始替乌苗苗委屈了。
“可是我们两个没什么交际吧？”沈南乔不解，甚至很想问问清楚。
“是啊，所以我讨厌你，也不需要理由。”
乌苗苗眼神越来越狠厉，或者说，随着乌苗苗的动作，她离沈南乔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站在一起。
“所以我说，你最好自己先离开，要不然我之后能做出什么，还不一定呢？”沈南乔眼睛就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人。
她一步都没有后退，甚至看向乌苗苗的眼神越来越有趣。
以前装着的时候，沈南乔还看不明白她，现在看似不装了，沈南乔却忽然开朗了。
“你其实挺可怜的。”沈南乔一句话，直接将演了半天的女人击溃。
乌苗苗现在，就是很可怜。
想要堕落，又没有直接堕落的资本。
多可怜啊。
可怜。
这两个字落到乌苗苗头上，她的一切瞬间崩塌。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没资格！”乌苗苗顾不得还要掩藏声音，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冲上来拉住沈南乔衣服的衣领，身高上的差距，让乌苗苗就算是拉住了沈南乔，站在了一个位置上，也不得不抬起头仰视沈南乔。
“你最没有资格评判我！你以为你是谁？”乌苗苗动作很激烈，拉着沈南乔的手十分用力，沈南乔有意想要挣脱开。
乌苗苗步步紧逼。
“你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乌苗苗不断地重复大家都是一样的人，这句话。
沈南乔已经顾不得听她到底在说什么，只觉得耳朵旁边聒噪的厉害。
她实在是没想到乌苗苗会动手。
情绪还这么激烈。
沈南乔被乌苗苗撞着往后越推越远，最后脚后跟已经触碰到了身后的石头。
乌苗苗情绪仍然激烈。
最后，差一点，沈南乔就要倒下。
是从后采室刚出来的顾宁，听见争吵的声音，冲了出来。
晚上的活动一向是没有直播的，顾宁冲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沈南乔差点就要摔倒的模样。
他冲上去三下五除二拉开了乌苗苗拉着沈南乔的衣领。
衣服顺着乌苗苗的力气已经变形，本来服帖的衣领成了荡领，沈南乔有些轻微的狼狈。
在顾宁的帮助下沈南乔站直在另一边，眼神带着寒意看向眼还红着的乌苗苗。
“你没必要这样，既然不喜欢彼此，以后不要没事找事便都得安生，不是吗？”沈南乔冲着乌苗苗说下最后一句话。
她感觉到身后来自顾宁的半怀抱，不露痕迹的往前走了半步，脱离了顾宁的辐射范围。
“我不会曝光你的，以后别招惹我就行。”
明明沈南乔先问的乌苗苗，现在看着乌苗苗这样的反应，内心还是不能平静。
真的仇视吗？沈南乔不知道。
她走在前面，顾宁一脸不安的多看了一眼乌苗苗，正好看见的是乌苗苗抬眼狠厉瞪着沈南乔背影的眼神。
顾宁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多。
沈南乔看外观很狼狈，她转身直接上楼换衣服，乌苗苗的狼狈却不是体现在外面能看见的地方。
站在原地的乌苗苗缓了很久，才离开刚才发生口角的是非之地。
她不知道刚才的经过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看见了，或者口口相传明天又能有什么样的版本。
沈南乔对自己说不会往外说的，乌苗苗才不信。
那样一个为了自己利益铲除别人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对冒犯她的自己手下留情呢。
乌苗苗站了很久，直到身上的汗都下去，背后已经泛凉，她才脚步僵硬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要不要收拾东西，直接离开。
这个念头只在乌苗苗脑海中出现一秒，就被她给pass掉了。
不可能，要走也是沈南乔离开，乌苗苗打开手机拨打刚才被挂掉的电话。
十一声的嘟嘟声，乌苗苗每一秒都以为下一秒要被接通了，到最后听到的依旧是运营商道歉的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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