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有钱人的钞能力，沈南乔无话可说。
时间也已经很晚，沈南乔想着宋拾远可能今天不会回来了，没再去管外面的事情，真的坐在这里和窦时晏聊起来了。
窦时晏明显是不在状态，甚至一些话都不愿意开口附和，沈南乔发现他的不对，等着他自己说。
他来这里就一定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果不其然，男人没有憋多久，他说出今天来这里的正事。
“我知道你和宋拾远的事情了。”沈南乔不意外，甚至觉得窦时晏就是知道了才是正常的。
“那你不得祝贺祝贺我。”沈南乔说这样的话也没有避讳窦时晏，这样明媚的笑容展现在窦时晏面前，让窦时晏的思绪回到了大学时期。
那个时候的沈南乔正在冲击奖学金，也是偶遇，沈南乔对着窦时晏打招呼，当时的窦时晏刚知道沈南乔获奖的结果，礼貌招呼过之后说起这件事情，沈南乔也是现在这样的笑容对窦时晏说的一样的话。
那样的笑容和那样的感觉都没有变化，一样的心情就是窦时晏再看见依旧心动，这是磨灭不掉的心动印记。
在沈南乔不说话期间，窦时晏感到恍惚，他盯着沈南乔的脸颊，思绪抽不出来。
“你和大学时期还是一样。”冷不丁的提起另外一个话题，沈南乔愣了一下，他和窦时晏相识还是在自己回来之前，也不知道他所说的没变是什么时期的自己。
沈南乔笑了一下，但是没有附和。
沈南乔回问：“是吗？”窦时晏点点头，然后说：“节目中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节目效果。”
沈南乔随着他的话想起节目中窦时晏那些像是开玩笑一样的直接表白和偏爱，现在看来窦时晏在某种方面上也是十分了解沈南乔。
他知道沈南乔将自己的举动大都当做玩笑，现在是解释的时机了。
“我从来没有对你开过玩笑。我都是认真的。”
认真的三个字出来，沈南乔感觉窦时晏的眼神都在发亮。
他前几秒是说知道自己和宋拾远的事情了，现在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沈南乔习惯性装傻：“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哥们。”沈南乔内心有些慌乱，她从来不知道窦时晏真的存着这样的心思，以前也没有发现啊。
以前那么多在一起玩耍的时机，窦时晏都没有说过，这一世才几年啊，就将事情挑明了。
沈南乔的第一反应，她不想失去一位互相懂得的朋友。
“不是玩笑。”看来窦时晏是真的想将一切都给挑明了，沈南乔也正视了这个举动，她坐好，不再是开玩笑的模样。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沈南乔控制住自己想要说“只是”这两个字，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窦时晏对着沈南乔笑，只不过这个笑容实在是算不上好看。
“我也以为你暂时找不到真命天子呢。”说出一切的窦时晏心情似乎是好上一些，说出来的话知道怎么找沈南乔的笑点了，但是沈南乔觉得事情还没有过去。
果然，窦时晏开始说话：“我知道感情没有先来后到，更何况我都没有先到过。”
窦时晏和沈南乔坐在一起，肩膀靠着肩膀，窦时晏却感觉两人的距离怎么这么远呢。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往沈南乔那边靠的举动，接着说道：“我祝福你，南乔。”说这些话的时候，窦时晏的眼神如果能和沈南乔对视，可能说出口的话也会更加有信服力。
现在，显然是不能的。
“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沈南乔的错觉，客厅只开着旁侧一盏落地灯，昏黄的护眼灯光，没有完全照亮身边人的脸，沈南乔平日只有自己在家的时候，很喜欢开主灯以外的灯光。
沈南乔感觉窦时晏有些哽咽，但是他的侧颜隐藏在昏暗中，沈南乔不能确定。
“我只是不甘心，南乔。”
窦时晏说他不甘心。
这三个字让沈南乔不敢开口安慰，她作为半个当事人，实在不知道怎样开口，才能将自己的情绪给摘出去，将一切话都能好好说。
沈南乔也不甘心，她不甘心在自己努力登顶之后一切幻化为虚无，也不甘心自己只能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等待着死去。
她也不甘心。
沈南乔不甘心，她能够短暂共情窦时晏的不甘心，但是没办法全部理解。
她的不甘心是现在的沈南乔只要努力，一点一点往上爬，能够弥补回来的错误。
窦时晏的不甘心，沈南乔扪心自问，自己不可能大手一挥，说：没事儿，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沈南乔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当然也没有立场劝阻窦时晏遗弃自己的意愿。
这是属于每一个人的自由。
许久许久，沈南乔都没有说话，奇怪的氛围，让沈南乔不敢开口，甚至不敢拿出手机看上一眼时间。
窦时晏似乎是在自我消化，因为当他说出那些话之后，再一次开口，沈南乔只能察觉到与以往别无二致的轻松与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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