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祖母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三个音阶：“你胆敢毁灭我们刘家唯一的希望！你胆敢厚颜无耻地白吃家族灵材三年！你胆敢指责我们都是垃圾！你胆敢将知章从二层修行室打落！你还胆敢打破我们最后的保命手段！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去做的？！”
周林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道：“刘知章是自己跌落下来的！那尊玉雕也是他自己打碎的！与我无关！”
“你在撒谎……”
刘华本能地想要反驳，却被祖母冰冷的声音打断。
“你知道吗？回溯四十年前，若有上门女婿胆敢在家中做出这样的事，我直接将其逐出门墙投入江中，那时没人会觉得有任何不妥！”
全场骤然一震，刘婕淑豁然抬首，双瞳闪烁着惊愕之色。
“祖母，您的意思是……”刘婕淑心头寒意滋生，难以理解地问道。
连平日里挑拨离间的刘华与卜姜丽都骇得噤若寒蝉，这位祖母的话语之中蕴含的意义太过惊人。
“不明白么？他——”祖母目光冰冷地掠过自己的孙女，落在周林身上，咬牙切齿地道：“此人当诛！”
“祖母！”刘婕淑娇躯微颤，星眸泛起泪光，满是不敢置信之色：“他是我的道侣，是您的孙女婿啊！”
周林全身冰寒，刘婕淑摇摇欲坠的模样如同一把利刃刺入他的胸口，令他内心剧痛不已。
这个家族，这些人……从不曾真正正视过他，甚至，早已将他视为无物。
“罢了。”周林摇头，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您累了，余下的交由我处理。”
刘婕淑虽感困惑，然而那句“你累了”却使她心中瞬间涌上无边的酸楚，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祖母。”周林转向祖母，改口道：“刘前辈，请不要再说了。”
“不准你如此称呼我！”祖母怒喝打断周林，眼中充斥痛恨之情：“我不承认你这样的孙女婿，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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