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纯粹。
像是没有经过人性污染的雪山之巅，洁白无瑕。
他努力张大嘴巴，做着口型。
苏落看懂了。
他说的是——姨姨，谢谢姨姨。
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就好像是见证了自家孩子成长一般，有些感动，又有些骄傲。
“欸，少禹昨天不是开口说话吗？”
秦母见到两人互动，也满脸笑意地逗他，“我们少禹以后要改口了哦，要叫妈妈。”
妈妈——
两个字，像是唤醒了什么梦魇。
“啊！”
小团子忽然厉声尖叫，浑身颤抖着从椅子上翻滚下来，蜷缩着身子缩进桌子下面。
泪流满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满桌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 秦母更是慌了神，肉眼可见地无措，“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苏落和秦铮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几分猜测。
“妈，不关你的事儿。”
苏落飞快地安慰了秦母一句，然后也跟着蹲下身子，试图将秦少禹哄出来。
小家伙双手环住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满眼惊恐，不住地后退。
“我来吧。”
最后，还是秦铮出马，将人弄了出来。
苏落眼疾手快，一针扎在他后颈上，小团子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母从儿子儿媳妇儿的脸色上琢磨出几分不对，急切地抓住她的胳膊，“落落，你和妈说实话，是……是……是不是……”
一句话，她说得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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