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们过来看看这个。"董文蹲在地上，从不同角度审视那些印记。
闻言，云见等人纷纷靠近，逐一低身观察。
"这是什么玩意儿？"大个子瞪大眼睛，好奇地用手比画着。那些印记像是模糊的圆形图案，周围还环绕着奇特的线条。
"像是手印。"董文同样用手比对，勉强能匹配，只是尺寸显得小了些，不太可能是死者的。这些手印的方向与死者倒下的方向相反，靠近死者的头部，但又明显超出死者的手能够触及的范围。除非死者的手掌被神秘力量割离，否则无法形成这样的景象。
"这些手印上有什么东西？"卓凌伸手轻触，嗅了嗅，随即厌恶地扭开头，另一只手急促地扇动空气，"好恶心！"
董文接过他的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皱了皱眉，忽然灵光一闪，"是娜娜，这是她手上残留的食物气味。"
卓凌再次嗅了嗅，确认的确如董文所说，那是混杂的剩菜腐臭味，"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不清楚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不过她每晚在月光下翻找完垃圾堆里的食物后就会消失，直到清晨五点半左右才会返回寝室。"董文瞥了一眼明亮的天空，沉声说道，"那么长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
"你是说，娜娜是凶手？"大个子豁然开朗。
"或者是操控她的幽灵，利用娜娜来行凶。"卓凌推测，"现在我们知道至少有五个参与者。如果它能控制娜娜，那么这个幽灵就能躲在幕后，不必亲自露面也能达成其目的。"
这时，赵小军踏着魔法光辉走来，他凝视着董文四人，轻叹道：“我已命人检索了幻影石记录，事故约发生在凌晨四时三刻，那时街道空无一人。影像中仅捕捉到这位青年魔法师自酒馆踉跄而出，眩晕中撞入疾飞的魔法货车。事件前后，幻影石并未显现任何异常身影，仿佛仅是一场寻常的意外。”
“不，你看这里，娜娜的手印清晰可见，她确实来过。”董文提出新推测，环视众人问道，“何种情况下，幻影石会无法捕捉娜娜的踪迹？”
“若是……灵体……”云见注视着他，一向平静的神色中掠过一丝惊讶，“你的意思是，娜娜是灵体生物？”
“这可能吗？”卓凌瞪大眼睛，感到无比震撼，“撇开她具有实体不说，心心这样的普通人也能看见她！”
“或许正因为有实体，普通人方能感知？”董文也被自己的猜测惊到。
实体化的灵体生物，他们并非未遇见过。在玄武省的秘境洞穴，他们就曾遭遇过一只，只是最终被天弃组织的法师夺走。
难道此案与天弃组织再度相关？他们的阴影无处不在，这实在过于恐怖。可万一娜娜真是灵体，如此独特的案例，必然会引起天弃组织的注意。
“她还进食呢！”卓凌目瞪口呆，“《生灭之柱》一书中从未记载灵体会需要食物。”
“正因她是灵体，味感可能与人类迥异。普通食物让她反胃，故选择剩食？”董文抽动嘴角，理论越来越离奇。
每当卓凌质疑一处，董文便能抛出一个荒诞的解释。然而，正是案情的古怪之处，令他们觉得越是匪夷所思，越是接近真相。
除了尸体周围的那些手印，再也找不出其他线索。众人再度核查一遍，便返回翼宿魔法学院。
不论如何，此案的关键与独特之处无疑在于娜娜。要深入了解，唯有从她身上寻找答案。
四人来到娜娜的女生宿舍，发现她已被心心带去清洗，此刻正如小猫般蜷缩安睡。
“你们也去歇息一阵，夜晚恐怕还有战斗。”赵小军望着疲惫的董文四人，这些怪事皆在夜晚发生，白天由其他警法师看守，云见四人可以稍作休整。
四人也没多做推辞，向赵小军告别后，一同回到驻地休息。傍晚用过晚餐，他们再次步入校园。
夕阳西下，映照着宁静祥和的学府，不知今夜将有何变故降临。
“我收到一则情报，手下警法师在校外那株葬野猫的柳树旁，发现了一只小猫的遗骸。”赵小军向董文四人发送了几张照片，“看样子刚出生不久，而且瘦得惊人，可能是饥饿所致。”
董文四人凝视着照片上那瘦弱的幼猫，心中涌起无尽的怜悯。
“昨天我们在那里似乎并未发现它的踪迹？”卓凌疑惑地问。
“它是今天才现形的。”赵小军解释道。
“这幼猫与你提到的神秘黑猫有何关联？”卓凌转向董文。
“未知，上次我仅注意到它的毛色，其余无法确认。”董文盯着照片，幼猫的遗体被安放于一处隐蔽的坑洞。这不是巧合，而像是某种信息的传递方式。
“我已经布置了一位警卫在附近监视，并在远处设立双哨岗。”身为资深执法者，赵小军的策划周详，远超云见三人所能想象。
“此外，学校里没人偷偷养猫。据周边居民描述，近几个月确实有一只漆黑的流浪猫，每到夜晚都会发出凄厉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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