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抱歉。”萧卿云退开一些。
顾言宁垂下眼帘：“师兄不会因为我的性取向而嫌弃我吧？”
“当然不会！”萧卿云也没谈过恋爱，但他尊重所有性取向。
“那就好！谢谢师兄！”顾言宁看着萧卿云，眼里的光亮特别惹眼。
萧卿云看着他，目光不禁扫过他的五官以及……身材。
“冒昧问一句，你是零还是一？”萧卿云问。
问完之后就后悔了，这话好像更冒犯了……
顾言宁眨巴眨巴眼睛，凑近萧卿云：“师兄觉得我是什么呢？”
顾言宁突然靠近，萧卿云心中一颤：“我……我不知……道。”
顾言宁轻笑一声，回归正常社交距离：“零呗，不过啊，我还挺喜欢师兄你这种类型的……”
萧卿云瞳孔微怔，顾言宁又继续道：“可是，师兄应该是直男吧？”
萧卿云不知为何，有那么一丝情绪低落。
“放心，我们这个圈子有一句话叫做，直男掰弯，天打雷劈。”顾言宁笑着说，“我不干那缺德事儿。”
萧卿云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顾言宁看了看时间：“师兄，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萧卿云点点头，并未察觉顾言宁根本没有运动多久。
顾言宁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也没有留下锻炼的必要了。
吃过早餐，顾言宁哼着歌儿来到剧组。
“言言心情很好？”化妆师一边给顾言宁化妆，一边问。
顾言宁“嗯”了一声：“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前辈，能和他学到很多！”
“言言这么努力啊？导演给你放假，让你下午再来，你这一早就来了，比一些上午有戏份的来得都早。”化妆师也只是一个刚刚入行的，有些来得晚的，赶不上趟了，就催化妆师跟催命一样。
“我闲着也是闲着，身体都好了。”顾言宁说。
说不定一会儿还能再见到萧卿云呢！
顾言宁化完妆，就屁颠儿屁颠儿跑到导演那边去了。
导演正张着嘴打哈欠，看见顾言宁，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妆造都做好了。”
“我来学习学习。”顾言宁笑得很乖巧。
导演喝了一口浓茶，呸了口茶叶：“也行，坐下吧。”
导演指着一个小马扎。
顾言宁坐下，等候着今天的第一场戏。
时间差不多了，导演见人还没有到齐，皱起了眉头。
拿着导演的小喇叭就开始询问：“人呢？还没有到齐？”
“导演！女二还没有到，第一场就是她的！”
“找助理，找经纪人啊！”导演说。
“联系不到经纪人，助理一直说等一下。”
导演一听这话，还能不懂？
这个女二还算小有名气，勉强能够个三线吧，是有一定的粉丝基础的，性格不算太好，有一点不识好歹。
导演回头看向顾言宁：“你的戏份提前，反正场景差不多，词都背了吧？”
顾言宁一脸懵地点头。
“场务！道具！换第二十九镜！”导演吩咐下去。
工作人员开始忙活，十分钟就将顾言宁这场戏的场景布置好了。
顾言宁站起来，去准备。
一同出现在这个镜头里的，还有女主。
顾言宁昨天没有看见女主，今天一见……好飒的一个小姐姐！
女主和顾言宁点头打招呼，顾言宁微微鞠了一躬：“前辈好。”
女主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和顾言宁差不多时候入圈，担不起这一声前辈。
但顾言宁真的叫着，让人心情舒畅。
这一场结束后，女主还和他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顾言宁蹭到导演身边去：“导～我表现如何？”
导演眼里都是惊喜：“昨天卿云给你辅导了？进步挺快的，比之前的都要好！”
顾言宁骄傲地叉腰：“师兄可没有辅导我，我觉得我是摔开窍了！”
导演瞥了他一眼：“呦呦呦～给点阳光就灿烂，看你那臭屁样儿！那么高摔下来，骨头一点事儿没有，脑子坏掉啦？……哦，不对，脑子开窍了？”
顾言宁不高兴，扭头不理导演了。
导演拽了拽他的袖子：“来看看你自己刚才的表演。”
顾言宁凑过去看，导演无奈地摇摇头，之前怎么不觉得这小孩儿这么……跳脱呢？
不过，一个这么有灵性，吃苦好学，性格又好的小孩儿，谁不喜欢？再加上昨天发生的事，导演还没有查出结果，心中尚有愧疚……
所以对顾言宁的忍耐限度还是很大的。
看完自己的表现，顾言宁更加骄傲了。
萧卿云刚过来，就看见顾言宁的骄傲样儿。
导演看见萧卿云，招了招手道：“卿云，你快过来看看。”
顾言宁立马扭头，看见萧卿云过来了：“师兄，快来看看，我这表现如何？”
导演轻拍了一下顾言宁的脑袋：“嘚瑟！卿云可是影帝，就你这点儿三脚猫功夫，再多练练吧！”
萧卿云看过之后，揉了揉顾言宁的脑袋：“很棒，是值得骄傲的。”
导演看了眼萧卿云，又看了眼顾言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顾言宁得到了认可，开心地朝导演挑了挑眉。
导演：这死孩子！
萧卿云只是拍戏的空闲时间过来转一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边转，就是想来。
没待多久，又回去了。
顾言宁的戏份全部拍到了原本女二的戏份的时间，等女二过来的时候，直接傻眼了。
“凭什么他占用我的拍摄时间？”女二戴着墨镜，气愤道。
场务瞥了她一眼：“是你先迟到的，为了节约成本，才将顾言宁的戏份提上来的……室内戴墨镜，长针眼了？”
“噗嗤！”
“噗哈哈哈哈哈！”
“悠悠姐这嘴，真毒！”
女二被气得假体都要飞出来了，面部扭曲，特别难看。
“你！你给我等着！”女二尖叫。
导演这边正剧情顺利呢，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被吓了一激灵：“卡！谁！要死啊！剧组保持安静！最基本的不懂吗？！”
顾言宁出戏，好奇地看向这边的闹剧。
场务悠悠和导演汇报了情况，导演轻哼一声：“在我的剧组耍大牌，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哦不，是你金主够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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