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响出现之后便消失不见，并不理会向天明不断地呼喊声，但那种波动裹挟着一道道紫光还在切割空间，那种执念就像是想将魇渗铃的栖息地给全部损毁殆尽。
当向天明看见紫光之后，立马明白了方才的声音八成是魇渗铃口中的“幕后黑手”，机敏的他并不与之硬抗，那种紫光的出现将他的紫波覆盖其中，无形的波动再次启动，不再受他紫波停滞的影响。
空间和时间是什么，魇渗铃操控时空的能力，其中的奥妙是难以想象的，尤其是在这种充满意识的世界之中，许多对周围时空的判定，他只能以自身的运动为参照来判断，相对性他还是懂一点，但涉及到魇渗铃这种复杂密集的叠加空间，时间的流逝并不会像一条直线那么耿直，反而是无数条线圈绞在一起，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比如他刚穿过一层空间，他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能量或多或少的增减，并非是正常的机能消耗，非常离谱。那种感觉就好似才吃了一个苹果，苹果过了会儿又回到他手中，过会儿又消失不见。
好在随着向天明穿梭的切片空间多了之后，不断标记自己位置的他也发现了一点规律。
每次在穿梭时，都有种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人在水中游泳，会产生波纹，哪怕是不动，也会有一种自身传导而出的波动，向天明就用这种一静一动出现的波动来区分不同切片空间之间的区别，但这种方法太笨拙了，太慢了……
紫波已经被限制，红能蓝素估计也不好用，此时唯一还能依靠的只有意质波了。
他将自己原本就由意质波构成的身体全部散开，像是波浪般朝那些微小波动涤荡开来。
在意质波行进的过程中，向天明逐渐对那些细微的波动有了一个直观的感触。
毫无节奏的律动，一点点在他心中出现，一段段或闭合、或舒展的波段出现在他的视界之中。
向天明一一对其进行比对，发现舒展的波段正是他探索过许多切片空间中的一份子，其中并未发现有魇渗铃的声音，同样也没有任何事物在其中，像是一张白纸。
而闭环的波段像是一颗小心脏时不时的震动，波动的范畴有大有小，心细的向天明将闭合的波段与舒展的波段进行了一个有效的区分。
虽然并不懂五方世界中众多研究者对波动定量的细致划分是什么，但向天明敏锐的察觉到那个数值非常明显，属于一个常量，可能这与空间的形成运动有关联。
但这个数量对他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够合理区分魇渗铃的乱七八糟的空间就行。
虽然那种无形的存在不断分割原本完整的空间，但幸好那种常量并不会变化，让他依旧能够对闭合波段形成的空间世界进行有效探查。
向天明的意质波布满整个空间中，丙炔还在不断朝外延伸，速度相较于那种无名事物分割空间的能量要快上不少，这也使得他能够在魇渗铃被彻底关禁闭之前将之找到。
“这儿！？”向天明忽然发现一个个闭合波段空间切片处有种异常的能量释放，虽然很细微。
向天明白色的意质波突然收缩，全部汇聚到那个切片空间之处，犹如一个超大号白色乒乓球将那地儿包裹，隔绝外界的探查。
幕后黑手似乎有些着急，抽调大量的漆黑的能量将向天明的意质波全部包裹，似乎想要将向天明困死在其中，既然不能阻止他找寻魇渗铃，那就让他和魇渗铃一起进入沉寂。
这些偏暗的能量并不与向天明的意质波形成的白球直接接触，也接触不了，宛若两个陌生人擦肩而过。
但其聚拢所产生的强大压力，不断将向天明的意质波白球进行压缩，白球的体积也在逐渐变小，甚至开始被挤压变形。
意质波是向天明能够看见的所有部分，在这片空间之中，向天明的身体具象化靠的便是意质波，与其说白球是向天明的，倒不如认为向天明就是白球，白球就是他此时的身体。
因此，咬牙切齿的向天明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抵抗外部那种超强的压力，这种压力，直接作用于他的意识之上，一点情面也不给。
也是由于强悍的暗属性能量的挤压，连带着能量本身也开始朝一个地方倾泻，有了实打实的前进方向之后，这也导致了原本散漫的，随意切割空间的暗属性能量开始具象化、物质化，好似一团面粉被强行挤压到一起，最后成了一个面团。
面团的外界突然生成出一根根黑色的巨刺，不断朝白球捅去，似乎想要将向天明戳破。
“嘶……”当向天明被黑刺刺到意质波之上时，那种神经剧烈疼痛的感觉让他差点昏厥过去，好在他的意质波体量足够的庞大。
先不管外界危急的情况，他开始在这些密集的闭合波段中一个一个探寻，整个白球内部延伸出许多单条意质波，与闭合波段全部相连，看着就像纸上的一大堆棒棒糖。
闭合波段上传来的各种波动向天明倒是感知的细致，但想要将一块块的大小不一的切片空间通过弊端重新组合成完整的空间好像还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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