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安静了一阵，“你喊我什么。”
秦羽墨蹭了蹭手掌心的汗珠，重新喊了一声，“老公，我在公司附近，能过来接我么。”
“等五分钟。”
电话挂断，秦羽墨脱下风衣外套，披在了陆宜的头上。
围在旁边的路人，有的拿起了手机，对准了他们拍摄。
丁磊一把拍掉这群人的手机，“拍什么拍呢！积点德吧你们！”
没过去几分钟，一台车开了过来，车上是陆砚深的助理陈嘉，陈嘉下了车，看到蹲坐在地上的陆宜，惊诧地问，“太太，这是什么情况？”
“先把人扶上车，去医院。”
秦羽墨和陈嘉一起将陆宜扶上车，秦羽墨让丁磊先回去，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陆宜蜷缩在车座上，抱着脑袋，脸埋进膝盖里，谁碰都不行。
秦羽墨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她当时认识陆宜的时候才七八岁，她只知道陆宜自闭抑郁，不喜欢靠近人，没想到陆宜还有这么一段过去。
陆名为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为了名利，居然把自己的女儿送给权贵狎玩，说他是畜牲都侮辱了畜牲。
秦羽墨在车上打给了裴青，裴青在医院楼下等着，接到陆宜，秦羽墨已经跟他讲述过发生的事，裴青带了两个女护士，都是精神科的，先送陆宜上去，安抚情绪。
“沈清秋回国了。”裴青处理好陆宜的事，站定身形，对秦羽墨温声道。
“嗯，谢谢裴医生。”
秦羽墨刚要走，裴青拉住她，沉声：“专案组停止调查了，陆家那边给了砚深压力，估计是有人怕查出什么东西，你父亲的案子一定另有隐情。”
“我知道。”秦羽墨怔了怔，一开始就没想过贪污案会这么容易查出来，现在被迫中止，也在她的预料之内。
只是现在秦朗的身体最要紧。
秦羽墨回到陈嘉的车上，“你们陆总在哪？”
-
许听南的飞机刚落地，就得知了秦羽墨在公司打了岑舒意的事，她推着行李车往外走。
机场车很多，来接她的司机堵在了快环上，根本进不来。
北城的气温一天比一天的低了，许听南站在路边等车，没一会手都被吹得发红。
许听南给司机打去电话，得知车还在那边堵着。
司机偷懒没有提前出门，估计没有一两个小时过不来了。
“傅总，您在看什么？”
傅明聿的助理注意到傅明聿的视线，顺着视线看去，看到许听南站在路边等着，搓着手。
“北城降温了，冬天要来了啊。”助理道：“傅总，要顺便接许总吗？”
“你事这么多？”
傅明聿嗓音微冷。
助理闭了嘴，乖乖坐好，傅明聿跟许听南不合，公司上下都知道。
车内安静了一会，司机刚要把车开出去，就听到车后座傅明聿的声音：“开过去。”
助理：“？”
不是说他事多吗？这是？
司机打着方向盘，刚要朝着那边开过去，突然一台黑色的路虎加塞开到了许听南面前。
“向北？”许听南正在等车呢，看到车窗降下车内坐着的向北，吃惊了一下。
“你司机堵车了吧？”向北挑眉，“我过来接人，一起走？”
许听南看了一眼后车座，坐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是向北手底下的员工，也是项目组的人。
“好巧啊，那就一起吧，麻烦你了。”
许听南担心秦羽墨，顾不得这么多了，向北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帮着许听南将行李车上的几件行李拿下来。
“嚯，这么沉，你装手雷了？”向北将沉甸甸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费了不少力气。
许听南呵呵一笑，“你真幽默，就是一些化妆品而已。”
“你天生丽质，不化妆也好看。”
向北这话说的，许听南嘴角藏不住的笑，“说什么呢。”
向北：“实话实说，走吧上车，外面冷。”
许听南坐上车，那台路虎车门关上。
埃尔法车厢内，气氛安静，助理咽了咽唾沫，“傅，傅总，还接吗？”
“……”
-
许听南坐在副驾驶，车驶出去，她打开手机打给了秦羽墨。
无人接听。
“奇怪，怎么不接电话呢。”许听南还想再打，一个电话进来了。
许听南定睛一看：陆董。
陆崇山？许听南是人力资源部的部长，自然不可能没有公司内高层领导的电话，陆崇山的电话她很早就存了，搜搜基本都是陆砚深在管，陆砚深算是许听南的直属上司，所以陆崇山的电话，许听南基本没接到过。
不会是因为岑舒意的事吧？
许听南忐忑接起了电话，“陆董，”
“小许，秦羽墨的离职手续，你处理一下。”
“陆董？”果然是因为秦羽墨的事！
许听南深吸一口气，“陆董，秦羽墨她工作能力不错，她也做出了成绩，开除她不太好……”
那头的陆崇山咳嗽了几声，“听说你在东京得罪了甲方客户，苏念暂时接替了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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