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新入修界者，但战墟方是最佳之师。生与死间存大恐惧，只有在血火磨砺中，他们方可成就最后的灵体洗礼。"
"这亦将快速催升他们的修为，成就一只真正的仙卫雄师！"
铁鹰目光如烈阳，话中有雷霆之意："燕将，依你之计，这皇卫军恐怕战后仅存少许矣！"
"生死由天，战争难免伤亡。吾将领唯一的使命，即是赢得每次战役，力求少损我士卒之魂。"
初到异世之际，燕高可能还会心怀忧虑，他的教诲皆以生灵平等为基础。而此刻，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后，他已看淡许多。
常言道，慈爱不持兵，侠义难掌财！身逢乱世，唯有适应，才有望更长久地生存下去，才有希望改变大秦王朝的历史宿命。
因此，人总会在一次又一次挑战中成长，变得更强大，也更无情。最终，心中那份慈悲会被埋藏，化作黑暗。
......
想使大军变雄师，唯有历经战场上血与火的残酷和生死的检验。在这世间，若欲存活，求富贵，命运是一重要因素。虽领军者不应信赖命运，只信实力，可对于那些士兵，命运却是生存的根本。
"燕将，巡夜司有报，零氏部落青壮有四千，骏骑万余，残余皆为老弱妇孺！"
此刻，情报终至，燕高眼神闪动，向铁鹰下令："发布令箭，蟒雀军先行突击，企图一击荡灭零氏部众，同时下令孟僚截猎逃兵，消息不得外泄，需封闭消息。"
"遵命。"
铁鹰答应一声，疾奔向与巡夜司沟通的使者。他心中明白，这场战役他们很难亲上前线，首要任务是保证燕高的安危。就算这次连无敌军也没机会参战。
此役，有蟒雀军及皇卫军待命，因此燕高不会令其他部队参战，他要利用此战对两支部队进行深度锤炼。
见铁鹰离去，燕高望向燕河图："传令皇卫军出战，待蟒雀军激斗零氏部落青年壮丁之后，借机而出，目标直指零氏部落所有羌族，格杀勿论！"
"遵命。"
燕河图应声后转身离去了。他对燕高的安全毫无疑虑，毕竟二千铁鹰锐士一旦冲锋，足可全歼皇卫军。
......
"燕将，他们初上战阵，同样皇卫军也未历太多生死，他们可能会怜悯那些老弱妇孺。"
王虎眼中流露出一丝顾虑，深知别说这支新手部队，就是其他秦朝猛士，也曾有武安君保留八百儿童不死的例子。
天下之内，唯燕高手持大夏龙雀，掌控蟒雀吞龙旗时，对异族的手段才会如此狂烈。王虎亲历北境战役，当然清楚燕高对异族有多严厉。
对此军队，他确感疑虑，无法确信他们能否应对这场局面。
......
暮色降临，一座高峰之巅，燕高遥望远处炊烟袅袅和牧群悠然，眼神深深，此次战局重大，不容丝毫差池。
军队远行，尤其寒冬，也需要洗礼，牛肉羊肉是维持战斗力的关键。大军踏进青羌之土后，粮草近乎殆尽。
他心中有数，长距离供给军粮极危险。此刻他能做的，唯有用战斗养战，这也是燕高控制军队规模的原因之一。
人多易显眼，又易被补给线压垮，零氏部落虽不小，却如何满足数十万大军所需之粮。
......
日暮炊烟下，燕高咬一口干冷硬实的羊肉，灌一口冷水，言道："不论零氏部落之弱者，或皇卫军士兵，战场上都要以生死为赌注。谁心慈，谁就成了滋养这片大地的肥沃肥料。"
"本将自然不愿看到皇卫军人成了这片土壤的滋养，但这取决于他们自身的决断，非孤王。"
第335章 英雄非研读兵法而成，是战场上战火淬炼出来 的！
沙场本是争生存的所在，而不是彰显仁义道德的地方。燕高认知清晰，若皇卫军士兵没有支付足够的"代价"，他们是学不到实战之术的。讲再多的恳切之词，往往抵不过亲身经历那刻骨的体会。
所以，燕高让他们自身去领略战场。
即使这支部队不堪重用，对己而言，损失并非重大。
这就是燕高——在沙场中杀伐而出的无双战仙，冷漠又无情。
"王离将军，燕将有令！"
传令士兵奔向蟒雀军阵前，禀告燕高："进攻零氏部落，蟒雀军冲阵，务必在冲锋之后尽屠青壮，随后配合皇卫军斩草除根。"
"过程中，皇卫军为主，蟒雀军为辅，并有特别命令：战事毕，零氏一族不可放过任何一个活口！"
"谨遵命令。"
应诺点头，王离的心沉重起来，他清楚这次燕高压在身的重负。因为在中枢军中有过战场经验的王虎和铁鹰，而这次却委任他这个战场新手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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