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现在吗？”
临到要见面，伊泽犹豫了，“既然你在未来搞定金色圣果，为了神水，交换出一柄空境之弓……”
他陷入思索，“先问问这附近人，当年发生了什么。”
数分钟，一男一女颤巍巍地跪坐在地上，男人满目惊恐：“要问什么？”
伊泽：“八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眼睛晃过一圈此处，除了刚才破旧的城堡，其他建筑全部换过一遍。
男人：“不知道，那年传闻天塌了，压倒这一片建筑和活人，死了很多人，王朝覆灭。”
不久前的称呼，伊泽提起来：“刚才听有人喊‘陛下’。”
“对，第二年新立的国王，名为鲁西胺。”
男人脸朝着地面，偷瞄上面青年神色，瞧着浮现笑意，“真耳熟的名字。”
青年低语了一句，全部人往城堡方向漂浮，男人缓慢起身，擦擦汗，与女人面面相觑。
“难道是当年那位？”
返回到镜子前的伊泽，“进去看看。”
全员进入，与离开时一般无二，除了屋子托罗。
从前算的上庞然大物，此刻却如单间卫生间，小到一开始只以为是普通房屋。
而出现在这的一刻，一道女人的声音即刻响起来：“欧洛拉！你还有脸过来！”
伊泽循着声音垂头，从屋子里探出个头，面容苍老依旧，还呈现半透明状态。
乍然发怒的情绪，使得她连头毛都立起来。
一时不知怎么接话，下一刻，老婆子竟是原地蹦起，从窗户跳了出来！？
这可把众人看的一愣，定睛细看。
手里拿着一扫把，正垫在屁股底下，因身材过于肥大，漂浮的岌岌可危，看起来随时就要掉落。
阿斯澎往后扯出一长段，马上要仓惶逃窜，见前面人都在原地，才停下观察，偷摸拉回点距离。
伊泽：“怎么了？”
眼看她倏然靠近，面部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贴脸，从徽章里随手取出个方板，挡在口鼻前。
塞凡口水四溅：“还有脸说怎么了？!伊瑟尔要消亡了，我对你不好吗？借你住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珀斯法尔一把抓住她后面的裙子，扯的扔到一旁，“这是想一起消亡？”
那婆子在空中翻了两圈，像是才惊觉怎么多出这么一个。
她上下打量珀斯法尔，指着道：“你……”
等待十来秒没听到后文，伊泽：“上次是伊瑟尔攻击我，念着你们让我借住的情谊，只是打到收进画卷里，做的应该不过分吧？”
塞凡从愤怒的情绪里脱离，又是望向后面四人，评估实力。
再次开口，客气许多，“我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从结果看，我做错了，不该放你们进来。”
她声嘶力竭，眼泪从眼角流淌下来，滴落离体的一刻，水珠消散在空中。
“我现在马上要消亡了，这对于一个即将要踏入神的生灵，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这样？！”
伊泽：“当时你在哪里？去通风报信给上…吗？”
一提及这个话题，塞凡戛然而止，“祂早就知道了，我没有得到任何报酬，只能在这等死。”
伊泽难以言喻的表情：“不能换个神吗？”
“没有。”塞凡整张脸无比狰狞，触及其痛点般。
“没有神看得上我，你以为随处都能看到吗？最多的是心智混沌之神，非常容易被吃掉。”
狂轰乱炸的一串话如炮竹，头疼的伊泽，“不介意的话，跟着我走吧，暂时是亚中神，住所是人族地界。”
塞凡一下子收起狰狞，眼睛不住地打量。
“空境之弓的核心在你那里？如果你让我住在核心共处的地界，当然乐意至极。”
在对话前，珀斯法尔有所反应地侧过头，“太低，她能做到的，我都能为您办到。”
黑发男人望向塞凡的眼神，带有比先前更明显的敌意。
伊泽温声对他道：“知道，只是视为普通的子民。还是……有什么说法？”
对视间，珀斯法尔眼里复杂：“没有。”
伊泽凑近，“你对我而言是不同的，永远。”
“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会为你尽量办到，不仅仅是单一方向，只是目前为止，你想要的是‘我’。”
护食的黑发恶魔没再说话，伊泽眼见安抚好，拉开些距离，声音放大：
“只是个普通的寻求庇护的生灵，生事就赶出去。”
“比如：再与其他生灵谋划，坑害我的事。”
塞凡面色上有轻视、屈辱、不得不低头的神色：
“要不是伊瑟尔衰落，是你的最后一击，击溃了祂，怎么会变成这样。”
珀斯法尔皱眉，“既然麻烦，不如交给我单独处理？”
塞凡立即尖叫，“不，不！”
眼见又要嚷起来，伊泽转移话题：“托罗也一起吧，你知道这面镜子为什么一定要固定在这里吗？”
“没有特别用处，连同镜子一并带走也无妨。”
后面那间小屋子的烟囱，冒出一口烟，一圈圈缓缓向上。
塞凡往那边看眼，“不清楚。”
伊泽：“你有看到过纳里尔吗？和祂的交情怎么样？我想获得一份神水，可能是和祂交易而来。”
婆子抬眼：“不怎么样，很难能沟通得上，从未听说他手里有神水。”
她身形踌躇：“托罗的厨房间，一直能烧出带有很淡神力的水，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伊泽当即浮现个笑容，“看看。”
塞凡：“请跟我来。”
进入时走的正门，由于看起来很小，后方下属五人没进来。
伊泽进入后抬眸四望，出乎意料，内里倒是挺宽敞，再进来十个人不是问题。
“这边走。”塞凡指着侧边的走道。
在经过两个房间后，推门进入第三个门，不大的厨房间，三个人在这里，显得拥挤。
伊泽很快注意到锅底正在燃烧的炉子，发出轻微“噼里啪啦”声。
塞凡指着这处，“托罗能容纳即将陨落的神，祂们待在这里会感到少见的舒适，待真正陨落消亡，会汇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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