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稳住！
秦彻深吸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要还是回不知道他真的要忍不住打人了啊。
虽然可能打不过！
好在姜含影这次换了个回答：“碰碰运气。”
秦彻：“……”
这回答也没比前面的‘不知道’好多少！
“松开！”姜含影一把打掉秦彻拉着她袖子的手，“不想跟你就在这边呆着吧。”
只要别耽搁她碰运气就行！
秦彻忍不住揉了揉被打疼的手，眼看姜含影真的继续大步往前丝毫没有要管他的意思，连忙又小媳妇一样小跑着跟了上去。
直到路过一个印着厕所牌子的门洞，他瞥了一眼就走不动了，“那个，你等我上个厕所行吗，一分钟，就一分钟！”
之前去所谓家访，他们要的那一杯水，他可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如今，尿意来袭，那叫一个凶猛！
“事真多！”姜含影吐槽了一声，却也停了脚步。
其实这样无头苍蝇般乱转她也有点烦了，耐心正逐渐告急。
这鬼地方除了一开始碰见的那两个人，居然没一个清醒着的。
早知道她就直接抓着那两个人问问，说不定还能得到点有用的线索。
千金难买早知道！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跟之前反着来，故意制造出动静把人给吸引过来的时候，身后厕所里突然传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抬头看着头顶次第亮起的声控灯，姜含影：“……”
得，这下也用不着犹豫了，有人先把她的打算付诸行动了！
等等，刚刚那声音好像不是秦彻那家伙的。
姜含影转身一脚踏进男厕所。
循着明显有些不稳的气息，她丝毫没停留地穿过外间的洗手池，直接找到位于厕所最靠里的一个小隔间，把手机上的手电筒往前一照，就看到两个相叠的身影。
用一秒钟飞快观察了下两人的姿势，“你们在干什么？”
秦彻还保持着一只手捂住面前这人嘴巴一只手提着裤子的姿势，闻声费力扭过头，“抱歉，我一开始没发现这厕所里还有人。”
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两人就这么突然对上了视线。
哪怕他连裤子都没拉好就飞快扑过去捂住这人的嘴，还是让对方发出了声音！
“该惊动的这会也已经惊动了，你还捂着他嘴有什么用？”
秦彻心一凉，下意识看了眼厕所门口方向，就见走廊已经灯火通明，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赶过来。
“抱歉！”
姜含影看向被他捂住嘴的男人眼睛，对方这会还保持着瞪着一双眼满脸惊讶懵懂的模样，但直觉告诉她，这人装的！
“你把他嘴松开。”
“可……”
“先把裤子提好。”
秦彻：“……”
他耳朵通红滚烫地松开手，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裤子。
姜含影朝隔间里恢复自由的男人招招手，“出来。”
男人顿时瑟缩了下。
“怕我？”
点头。
“我再说一遍，出来！”
男人这才小碎步走出来，到了姜含影跟前，小声喊道：“医生。”
这下离得近了，姜含影从他皱皱巴巴的衣服胸口处，看到了一个绣上去的编号，顺口念出来：“1033？”
“在。”
“你在厕所干什么？”
秦彻刚整理好裤子转过身，听见姜含影问的问题表情顿时一言难尽。
这在厕所还能干什么？
“你想逃跑？”
男人肩膀猛地一顿。
秦彻也是一愣，猛地看向男人的脸。
他一直以为这男人就是个傻的。
毕竟这可是精神病院，这男人身上穿的看起来应该也是病号服之类的。
但傻子会想着逃跑吗？
只有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正常人才会！
而且这雷雨夜也是一大助力，一旦能成功逃脱，这场大雨就能帮忙冲刷掉一切痕迹。
“你不傻？”
男人把懵懂的表情一收，眼神也不再躲躲闪闪，抬头看向面前穿着白大褂的一男一女，整个人气质也跟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应该也不是医生吧？”
这算是默认了。
姜含影爽快点点头，“彼此彼此。”
一边是装的精神病人，一边是装的医生，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正好，跟你打听个人。”秉着‘万一这人刚好知道呢’的想法，姜含影问得那叫一个直接，“女的，年龄在二十七八上下，差不多一年前被送到这来的，可能是精神病也可能是跟你一样的正常人，有印象吗？”
秦彻原本一直都盯着男人，直到听见姜含影的这番话，猛地扭头朝她看过去。
《绝对体验》的直播他一直都在追，自然也知道小如意的事。
包括小如意以前有个精神有问题的母亲。
再想想姜含影这一晚上，先是去小如意的养父母家转了一圈，紧接着又来到这个叫林山精神病院的地方，到这会，他总算把这人的目的给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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