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姜含影就直接问林墨非：“刚才在里边你想说什么来着？”
林墨非看了眼前后，才回道：“丰小雨已经从医院转移到派出所临时羁押室了，医生给她做了全套检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但丰小雨还是觉得全身疼得厉害，医生就给了个幻觉性疼痛的检查结果。”
“幻觉？”
姜含影挑挑眉，该说不说，这个结论，还真有那么点靠谱。
她之前在丰小雨身体里放进去了一丢丢本体自带的杀伐之气，真的很少的那种，再多点就会引起规则示警了。
这东西用仪器检查不出来简直再正常不过，虽然少得可怜，但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归类到幻觉上，也不是不行。
林墨非关注着姜含影脸上的表情，“你之前……”他说着还是压低了声音，“真的只是泄愤揍了她一顿？没干别的？”
姜含影顿时一脸无辜：“哪有，你别冤枉我。你刚才不还说医生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吗？”
林墨非：“……行，我知道了。”
他现在几乎可以笃定姜含影肯定对丰小雨做了什么，但眼前的人打定主意不说，再加上他也没亲眼看到。就，完全没办法！
姜含影背着手大摇大摆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背影那叫一个嚣张有恃无恐。
林墨非在后面看着，抬手揉揉眉心快步追上。
他该庆幸，这人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要是做对手，不敢想不敢想！
*
从分局回到派出所已经是半下午了。
林墨非进门就看到正带着小如意的素素，脚下就是一顿。
温暖找到了，不但找到还活着。
但他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小姑娘说。
还没等他想好这会要不要开口又该怎么开口，姜含影从旁边越过，直接朝着姐妹两个走过去。
到了跟前更是直接开口：“找到温暖了。”
素素正编着一条平安绳，闻声手上就是一松，编到一半的平安绳瞬间又根根散开。
她揉了揉因为骤然加速开始闷痛的心口，小心翼翼地问：“是活的吗？”
“受了点伤，不过包活！”
素素顿时轻呼出一口气来，“只要活着就好。”
“没错！”
林墨非追过来就听到两人简短至极的对话，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的纠结实在有点多余。
除却生死无大事，人还活着，不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吗。
想到这，也就跟着开口：“不过她还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养养伤，你要是想去探望，我可以安排人送你过去。”
“可以吗？会不会比较麻烦？”
林墨非忙摇了摇头，“不麻烦。”
“那明天可以吗？”
“当然可以。姜含影，要不你……”林墨非说着扭头往旁边一看，空荡荡，“人呢？”
如意伸出一根手指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去那边了。”
“谢谢如意。”林墨非转头朝她手指的方向快步追了过去。
那是羁押室的方向！
姜含影别是直接过去把人给弄死吧？
羁押室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小单间，靠近通道的一边用铁栏杆给隔开。
人被关进羁押室，一举一动，站在外头的人都能一览无余。
姜含影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丰小雨的所在。
人正在墙角铺着的软垫上蜷缩着，面朝墙壁侧躺，时不时还会抽搐一下。
她就站在外头看了几秒，里面的人好像有所察觉，动作缓慢地转过头来。
等看清楚外面站着的人，丰小雨第一时间就往墙角猛地一缩，直到后背死死贴住墙壁实在缩不进去了，这才不再动弹，粗粗喘了几口气，咬牙忍着恐惧问出声：“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猜！”
丰小雨顿时忍不住在心里一阵骂娘。
猜个屁啊猜！
她要是能猜出来还用得着问吗？
姜含影看着她的反应眯了眯眼，“我怀疑你在心里骂我。”
丰小雨垂下眼帘，原本她只是身上疼得厉害，现在看见站在外头的人，听见对方的声音，她连头也跟着疼了。
只能尽力做到不看不听。
姜含影怎么能如她意。
你不想听，那我更得说了！
“我挺好奇，你收养这么多孩子，甚至不惜抢别人的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丰小雨：沉默。
“对了，温暖，我们已经找到了。”
丰小雨眉头皱了下，咬紧牙关依旧不开口。
“你不要的人是不是都会送去林山精神病院让那边帮你处理啊？”
就在姜含影还想说第四句话的时候，丰小雨突然冷笑了一声。
“有本事你们就自己查，我什么都不会说，要不就干脆杀了我吧。”
“让我杀了你？你谁，点了几个菜啊，还想指挥我做事。长得也就那样，想得还挺美！”
林墨非听不下去了。
再让姜含影说下去他怕丰小雨会被直接给气死！
从拐角走出来，“我来提审丰小雨。”说着掏出钥匙打开了羁押室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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