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娜气不过，“这女人对我们倒是挺厉害，怎么就不敢反抗家暴呢？你们看她那样，瘦的和什么似的。”
说完她怒其不争地叹了一口气。
小紫同意地点点头。
关莹月拍拍两人，“别气了，我们去找下一家。”
失踪的第二家离得不远，就隔了一个楼。
乔娜敲了几下后，门缓缓打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出现在门口，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
她的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未施粉黛，却难掩青春的朝气。
"你们是谁？"女孩的声音中有着警惕。
关莹月微微一笑："我们是警察，想找刘娜娜了解一下情况。"
女孩点了点头："我就是刘娜娜，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关莹月从口袋里拿出证件，递给刘娜娜。
刘娜娜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警惕渐渐放松。
"昨天有两个男警官来问过我哥哥失踪的事，你们是他们同事吗？"刘娜娜让开身子，示意三人进屋。
关莹月点了点头，没有透漏任何信息："是的，我们是同事。现在我们有别的问题需要问你，希望你能配合。"
“好的。”刘娜娜态度很配合。
三人在客厅坐下，关莹月直视着刘娜娜的眼睛，问出了和案件不相关的问题："你哥哥失踪前，他对你好吗？"
刘娜娜被关莹月的目光所摄，她的眼神开始闪烁："他...他对我很好，我们一直相依为命。"
刘娜娜坐在椅子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膝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她的声音很低，磕磕巴巴地讲述着哥哥的好。
“我很感谢我哥哥。父母在我六年级时就因为车祸去世了，是哥哥供我上到了初中，不然我可能就是个文盲了。”
乔娜愣了一下，随即好奇地问：“你哥哥只供你到了初中？”
刘娜娜脸有些红，语气磕磕巴巴，“我哥那时候也刚大学毕业，工作也辛苦，工资也不高。如果没有他，我根本不能上学。他还帮我找工作，让我能去工厂上班，现在还能领工资了。最近他还给我安排了相亲，说已经定下人家了，以后我也会有丈夫可以照顾我。”
乔娜皱起了眉头，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但此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她试探性地问道：“现在不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吗？他哥哥不需要出钱供你上学啊。再说你现在也才十八九吧？怎么会想着这么早就让你嫁人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刘娜娜有些措手不及，她愣住了，目光微微飘忽，但很快坚定地点了点头，“哥哥说，有男人照顾我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等年龄大了，会没有人要的。我……我相信哥哥。”
这时，一直沉默的小紫也出声了，“可是，娜娜，你觉得你哥哥这么做，真的为你好吗？”
刘娜娜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小紫的眼睛。这种感觉一直压在她心上，却被她刻意忽略或者说是压抑了。
关莹月这个时候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柔，“娜娜，你觉得依照哥哥的安排走下去，你会幸福吗？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吗？”
刘娜娜\起头，撞上了关莹月那双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她的内心似乎被什么刺痛了一样，沉默片刻后，艰难地摇了摇头，然后低声说道：“我……我还想读书，我喜欢读书。我的成绩一直很好，可哥哥不同意。当时父母都不在了，只有靠哥哥养，我不能提出反对。我知道哥哥很辛苦，我是他的累赘，所以我要听话。”
乔娜看着刘娜娜，心中一震，“你要说不啊，不能因为什么都你哥哥说了算，你还年轻。”
刘娜娜苦笑了一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让他失望，更不想让他觉得我不懂事。”
乔娜忍不住拍着胸脯，“娜娜，你有有自己的梦想和愿望。即使哥哥是为了你好，但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你自己手里。如果你真的想读书，我会帮你的。”
小紫点了点头，“对，我们会帮你的。”
刘娜娜看着两个认识不到半小时的人，这么热心地要帮她，感激地露出了笑容。
关莹月暗自摇头，这两个小姑娘，明明是来查案子的，这一时间都开始做好人好事了。
不过她也没有阻止，毕竟她们是好心。
轻咳一声，关莹月暗示两人不要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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