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刚吃完早饭。老赖电话来了。
他说资料整理清楚了，喊我过去。
我本想一人去，但夏沫吵着非要一起，我只好带着。
监控数据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来去来就是张伟和那四个人进出。
但是另外的监控数据就有点意思了。
那几个集团秘书的手机里面秘密太多太多，老赖花了快一周才整理清楚。
他分门别类的把人物相关和事务相关分开了，装在了一个加密U盘里。我又给他丢了十万现金。
我其实懒得看，这种集团公司秘书处理的一般都是工程类或者业务类的事情，至于让我在里面寻找某种线索，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没力气。要不，我找个人来做？
我看了看身边吸溜着冰棍儿的夏沫，心想，除了她可能谁都能做。
我想起了颜小茹，那娘们儿平日里应该也没啥事儿，不如找她帮帮忙吧。但夏沫这个尾巴甩不掉，去哪儿都不太方便。
要不晚点吧，我心想。
我没出老赖的门，站在他那店里左看右看，但什么都找不着，只好开口说道，“老赖，你这东西别老藏得乱七八糟的，你应该开辟一块新地方把货物都放里面，那样直观。”
老赖没好气地‘嘁’了一声，说道，“你特么当我这买卖很好做吗？还敢摆出来，我今天摆出来明天这店就没了。”
“这么卷吗？”老赖是我唯一认识的装备商，我知道朱雀营中州营都有装备商，但我够不着，也不想去够，我可不想在那些地方混个脸熟。
“你以为。”老赖对我的没见识嗤之以鼻。
“你这有什么暗器卖没？飞镖飞刀十字刃什么的。”
老赖眼里忽然放出了一种奇异的光，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听说过‘暴雨梨花针’吗？”都没等我摇头，他继续满脸崇敬地说道，“‘暴雨梨花针’乃是江湖上最凶猛的杀器，一次一百零八根针，如天女散花，铺天盖地，覆盖方圆两米的立体空间，没死角就是它的姓名！”
“那有飞镖飞刀十字刃吗？”
“‘暴雨梨花针’在手，还需要别的暗器吗？需要吗？真的需要吗？！”他越来越激动，我第一次见他从躺椅上挣扎起来，然后爬楼梯从最顶层拿下来一个圆筒。
等他拿近了，那东西好像是青铜制的，外壁全是绿色的铜锈。我心里想着，‘这特么不会是什么滞销品吧，都旧得包浆了……’
“一口价三百万，一共可以发射三次，每发射一次弹飞一个针筒，不可修复，如果你要在店里试射，一次五十万。”
然后他拿着圆筒告诉我哪里是扳机，哪里是针筒接口，针长六寸，可以喂毒。还拿着针筒手舞足蹈，上蹿下跳地吹。
我看着那六十多公分长，十公分粗的针筒，嘴都快撇到后脑勺去了。
我轻声表达了我的想法，“老赖，要不你给我弄挺加特林算了，这么老大个东西我咋带？这是特么锤子暗器。”
“咋带？可背可挂可手拿，哪有一丝不方便你就说吧，你看，轻飘对不对？”
我越来越觉得老赖对这圆筒有特殊的感情。
但其实这玩意如果真的像老赖形容的那般，喂上毒，那在人群中的伤害可就秀出天际了。
我害怕老赖因为介绍这东西背过气去，赶紧用手按住他肩膀，说道，“我要，给我包起来。”
老赖对我挑起大拇指，“识货！”
然后我说，“压箱底的货都拿出来，不怕贵！”
老赖一呆，忽然脸色一沉，走到门口把卷帘门拉了下来，我发现他有点瘸。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店里唯一的VIP！”
“请看这个，北极寒风中矗立的唯一铁山打造的飞镖，共一百八十枚。一万一枚。”
“再请看这个，南极冰原覆盖的钢铁之心铸造的飞刀，一共三十把。一把三万。”
“最后请看这件斗篷，乃是先去的暗器大师米开朗基罗阿布罗斯基亲手缝纫的。这件斗篷共能装下三百飞刀，所有锁扣扣上后只要运起内力，锁扣立开。”说完，老赖把斗篷展开，铺在柜台上，面色宁静虔诚，把所有锁扣扣上，然后用手摸上斗篷的边，口中发出一声‘喝’，只见那锁扣‘咔吧’全开。
我很惊讶老赖的内力竟然如此精纯。
这种斗篷我曾经在书上见过，但一般都是能装三十把飞刀左右，装三百把，这啥玩意儿斯基也是有胆量，一把飞刀就算半斤，一百五十斤的斗篷，会不会把人坠死……
我把飞刀飞镖一起插进打开的锁扣然后锁上。
之后把斗篷往身上一穿，我感觉身子往下一沉。但说也奇怪，这斗篷居然没有一点要撕裂的感觉，我用手摸了一下材质，又像布又像皮，很奇怪。
我试着舞动斗篷的下摆，感觉能用。
脱下来往柜台一放，柜台直接碎了……
“我赔！”我在老赖眼泪掉下来之前说道。
老赖深深吸了口气。
“那个，能不能换个颜色，这大红色的斗篷有点丑。”
老赖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睁大眼睛看着我，“换一件？丑？你怎么能如此形容大师的作品？这乃是孤品，全天下就此一件，你爱要不要。”
“要，我要。”
“五百万。”
“行。再给我弄六个烟雾弹，红色的，我配合这斗篷使用。”
老赖眼睛一眯，对我挑了挑大拇指，意思是，‘有品位啊兄台’
“EMP炸弹再来十个。”
“没问题。”
我微笑点头。
“东西放好，我过几天会来取。”我结了账，拉着夏沫出了门。
夏沫一路说我买东西不还价傻乎乎地被人当猴子宰了，我毫不在意。反正没钱可以拉着李正淳去皇家梦幻，反正萧风月在那里待不久，等他走了就没什么抹不开面子了。
我带着夏沫在市郊转了一圈，发现了一段路有点意思。
那是一条双行道，但因为新路的天桥更好走，这条路基本废弃了，车流量几乎没有，我在那条路上来回转了三个小时都没遇到车。
这条路旁边有座小山，很方便居高临下观察现场。
就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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