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的心跳卡顿了一下。
说不出为什么，她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你姑姑好像不是李嘉楷太太？
苏莞：不是。
宋昀：他们有关系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没关系就不会有照片。
其实宋昀更想知道的是，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她不好直接问。
苏莞却仿佛能听出她的话外音：他们曾经是恋人。
宋昀愣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信封里的另一件东西。
那个小婴儿戴的金镯子。
知道不礼貌，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他们有孩子吗？
这一次，苏莞回复得很快：你说笑了，他们后来各自婚嫁，怎么会有孩子。
宋昀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可这样的话，解释不了照片和金镯子为什么一起。
她脑子嗡嗡的，忽然传来两下敲门声，把她吓了一跳。
许惠文的声音传来：“茵茵，你在房间里吗？”
宋昀忙收起手机：“在，怎么了妈？”
许惠文的声音带着关切：“你怎么了？半天都没下来。”
宋昀慌忙找了个借口：“我刚才上厕所了。”
许惠文松了口气：“你没吃坏肚子吧？”
宋昀坦然：“没有。”
她说着，整理好表情，走去打开了房门。
许惠文见她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下去吧。”
宋昀点头。
她随母亲下了楼，先去院子里给江婉柔送衣服。
江婉柔怀孕快七个月了，大腹便便，行动不利索。
宋昀就帮她把外套披上。
见宋钊站在不远处打电话，她又陪江婉柔聊了会儿天。
江婉柔不是个多事的人，却忽然打听她和周言初：“茵茵，你和言初最近还好吧？”
宋昀不明所以：“我们很好，嫂子你怎么这么问。”
江婉柔笑了笑：“你不知道，那天你问妈那五个亿的事，妈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她怕给你压力，但心里却很担心你为这事儿跟言初闹不愉快，妈那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江婉楠知道宋昀没那么好糊弄，所以才跟她实话实说。
宋昀听到这话就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和周言初还真为这事儿吵了。
知女莫若母，许惠文的顾虑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宋昀坦诚：“确实吵了，但很快和好了，吵架伤感情，我们约好以后再也不吵架了。”
江婉柔看着她，语重心长：“那就好，言初也是因为在意你，否则何必多此一举呢。”
话是实话，但宋昀忍不住道：“嫂子，我发现你们都向着周言初，他魅力就那么大？”
江婉柔听她这话就忍不住笑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丈母娘为什么对女婿好？还不是希望女婿能对女儿好。”
宋昀撇撇嘴，不置可否。
沉默片刻后，江婉柔忽然轻声道：“茵茵，有件事你哥还不知情，但我想问问你。”
宋昀：“什么事？”
江婉柔看一眼不远处的丈夫，见他打电话打得投入，无暇顾及这边，她才压低声音开口：“我问你一句，成钊科技的投资人，是不是言初？”
宋昀：“……”
她没想到宋钊猜不到的事，江婉柔竟然能猜到。
到底是女人心细。
江婉柔：“那就是了？”
宋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是，怕打击江婉柔对宋钊的信心，说不是，撒谎也不好。
而且江婉柔看起来并不像完全在猜，心里多少是有数的。
宋昀决定还是说实话：“他投之前也没告诉我，是我猜出来之后问了他。”
江婉柔并不意外。
宋昀试探：“嫂子，言初说成枫是人工智能领域的天才，他不是看情面，是真心实意看好成枫和我哥，才投资的。”
江婉柔忽然笑了，握住宋昀的手：“茵茵，你不用解释的，你哥什么样儿我最清楚，我对你和言初只有感激。”
宋昀怔怔点头：“那就好。”
江婉柔沉默了一会儿，又缓缓道：“茵茵，你想一想，如果你哥以后得知了这些钱是你们投的，非但没说一句感谢的话，还怪你们，你心里会怎么想？”
宋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也听不懂江婉柔的意思。
江婉柔不再卖关子，继续道：“茵茵，如果你哥不感激，反而怪你，你一定会伤心吧。”
“我想说的是，言初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他出了五个亿，没落到一句感谢，他心里难道就好受？人心都是肉长的，不光是女孩子需要人哄，有时候，男人也是需要人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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