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蠢也有蠢的好处，那就是方便她利用。
江婉楠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换了一副伤心的表情：“我晚上被老板调戏了。”
她已经跟狗仔约好，明天照片要见报。
所以趁机先跟向海东透个口风，省的他明天看到照片又来找她的麻烦。
向海东挑眉，语气不咸不淡：“哪个老东西色胆包天？”
江婉楠一副受了委屈，泫然欲泣的表情：“是总裁，他抱了我一下，我已经立马推开他了，可他恼羞成怒，把我开除了。”
向海东装作惊讶和愤愤不平：“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老色胚，总裁，那得多大年纪？头发都半白了吧，还来调戏小姑娘，真是太不要脸了。”
江婉楠没说话。
她总不能告诉向海东，人家可不是老头儿。
不仅身强体壮，还浑身上下充斥着男性荷尔蒙，总之，比向海东这个人渣强一万倍。
向海东见她不说话，手搂住她的肩膀，推着她往自己车边走：“宝贝儿，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走，我们去车上好好聊。”
江婉楠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翻白眼，心底说不出的厌恶，但到底是没有推开他。
……
何景辰打开公寓门。
那堆雪白蓬松的身影立马朝他小跑过来。
身边的林清晗下意识发出一声激动的低呼：“雪球！”
雪球听到声音朝她看过去，停下脚步，“喵”了一声。
那软软糯糯的一声，让林清晗脸上顿时绽出笑容。
她蹲下身来，朝雪球招手：“宝贝，来妈妈怀里。”
雪球停顿两秒，圆滚滚的身体迈着妖娆的步子，朝她走去。
林清晗惊喜地伸手将它抱起来，雪球乖乖待在她怀里。
林清晗眼里忽然就有了亮光：“我离开的时候，它才七个月大，那么小小的一只，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
何景辰笑眯眯看着眼前这一幕：“已经快六岁了。”
林清晗点点头，抬起一双眼看着他，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一如回忆中的模样。
每当此时，何景辰就觉得仿佛有道光照进心里。
他温柔地笑了：“还记得你为什么给它取这个名字吗。”
林清晗抱着雪球，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笑容是何景辰许久都未曾见过的：“记得啊。”
雪球是只流浪猫，他们第一次在街上发现它时，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寒冷刺骨的晚风里，它被冻得快要失去知觉。
林清晗也像现在这样，抱着那只小猫，轻声地哄：“真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长大，长成一个雪球那样漂亮，就好了。”
因此，他们一起给这只猫取了“雪球”这个名字。
林清晗坐在沙发上陪雪球玩儿，何景辰去给她泡了杯茶：“红枣枸杞茶，给女人补血的，你现在很需要喝这个。”
他说着，看一眼她怀里的雪球，示意它自己去一边玩儿，雪球很听话地离开了。
林清晗笑着从何景辰手里接过那杯茶：“没想到你也变了，变得比以前体贴多了，是你的历任女朋友教你的吗？”
何景辰在她旁边坐下，靠在沙发上，姿态闲散：“女朋友算什么，闲来打发时间罢了。”
正说着，忽然“啪”一声尖锐的响声，马克杯从林清晗手里滑落，掉在大理石地面上。
杯子瞬间四分五裂，茶撒了一地，何景辰没在意，他只看到了林清晗的一双手。
雪白纤细，修长匀称，那是一双曾用来弹钢琴的手。
但此刻在颤抖。
那是生理性的类似于痉挛的颤抖，完全不受控制。
何景辰立马盯着她问：“清晗，你手怎么了？”
林清晗苦笑了一下，不敢直视他：“没什么，是药物产生的一些副作用罢了。”
何景辰握住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看着他：“是你吃的那些抗抑郁药物？”
林清晗无声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何景辰的心仿佛被重重刺了一下。
他早知道的，他从医生朋友那里听说过，林清晗吃的那些抗抑郁药物副作用很大。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副作用。
她的手发作起来，连杯子都拿不稳。
这让从小弹钢琴，过了业余十级的她怎么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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