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回应道：“看样子是这样。”
代哥接着说：“那既然来到山东了，咱们也不是没有朋友。而且明天我还就得进去竞标。张勇，你说说你竞标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张勇思索片刻后说道：“只要能让我正常竞标，百分之百能拿下。无论是从资金方面，还是从公司实力各方面，咱都是顶尖的。”
代哥点头道：“好，我保证你明天能安全进到会场，然后把标给定下来。别的事儿你交给我来办。另外，张勇你既然找到我了，6%点多的股份有点少，我要 15%，你看看行不行？我也不要你 20%。你要是觉得行，回去咱就整份合同，马上找个公证处公证。你给我 15%，这个事儿我就给你办了。要是不行的话，那我们几个人就拿着东西回四九城了，我没必要在这儿挣不着钱还惹麻烦。”
张勇一咬牙，说道：“别说是 15%，这事要是成了，20%都行，咱有钱赚就好。”
说完，加代便准备打电话。在山东他们又不是没有朋友。他要先打听打听这个王建是干什么的，绝不能让他成为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加代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那头是谁呢？此时，在青岛即墨区的皇冠假日酒店最顶层，聂磊在自己那几百平的大平层里，他的一帮兄弟也都在。
聂磊拿起电话，那模样一看就跟个大老板似的。
代哥在电话这头说道：“哎，聂磊兄弟，我给你打听个人啊，你忙不？”
聂磊回应道：“你说吧，咋的了，代哥。”
代哥说：“在济南呢，我有一个项目，跟我四九城的好哥们张勇一起干的。有个叫王建的人，你认识吗？他应该跟建筑行业有关系，在这边好像是个社会大哥级别的人物。我在这边工地上溜达一圈，他手底下四五十个人提着镐把就把我围起来了。”
聂磊思索片刻后说道：“王建？我还真是没听说过。你别着急，我给你打听打听。你要是有事儿的话，不行我就过去。”
代哥连忙说道：“先不用，先不用。你先帮我打听打听，看看他什么实力。如果实力挺强，你再过来也不晚。如果他就是个小角色，那我这边直接就把他拿下了。因为山东济南离北京特别近，我直接从北京调兄弟也能过来对付他。”
聂磊说道：“那行，我给你打听打听。你等我电话，十分钟我就能打听出来。我在济南有很多朋友。你等我一会儿代哥。”说完，聂磊便挂断了电话。
聂磊打了两三个电话，便打听清楚了王建的底细。这王建啊，从 80 年代末期就开始在社会上闯荡。
在 1992 年、1993 年、1994 年那几年，他因为犯了事被劳教了一段时间。
1995 年出狱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他与某个银行的领导勾结在了一起，靠着放高利贷为生。
在 90 年代末期，给企业放高利贷那可是相当挣钱。当年有很多企业其实只要有启动资金，闭着眼睛都能赚钱。可就是没有那第一笔钱。你要是借给他 100 万，到第二年，厂子和公司运作起来了，那连本带息还回来的高利贷可能就得有 300 万。好多企业都是这么发展起来的。没办法，在 90 年代末期，信用社、银行这些地方的钱就不好批了。
可到了 90 年代末期，对钱的监管变得极为严格。因为骗银行钱的手段层出不穷，银行把钱看得死死的。所以王建就和有关部门的人，比如说行长、主任之类的，把钱偷偷地倒腾出来，放给企业，他从中赚取高额利润，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资产都已经上千万了。
聂磊把打听到的情况打电话告诉了代哥。他说道：“代哥，这王建手底下有一大帮兄弟，得有一百来号人呢，特别厉害。而且在济南历下区乃至整个济南市，有很多在职或者不在职但手中掌握着实权的人在为他保驾护航。这哥们儿可不能小瞧，绝对不容忽视。”代哥听完后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先打他一回，打完后你再过来。”
聂磊急忙说道：“代哥，咱费那个劲干啥呀？你从北京调兄弟都不如我从青岛过去快。你说，是北京离济南近，还是我青岛离济南近呢？我直接过去不就完了？再说了，他说第二天能不让人进会场，那纯粹是吹牛。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而且我在青岛都待烦了，我可不想只当即墨区老大或者青岛老大了，我现在要当山东一霸。我就拿他开刀，一方面帮你，在你这儿买个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代哥说道：“兄弟，你不用这么着急。”
聂磊回应道：“代哥，你对我什么样，我聂磊心里有数。你就等着我就完事了。”
说完，聂磊啪地挂断了电话。
聂磊正值三十岁出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此时的代哥、磊哥以及李正光，求的是稳，讲究稳中求胜。而三十多岁的聂磊，从 1997 年做大后，到 1999 年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从未经历过挫败，所以他趾高气昂，越战越勇。他根本不会考虑先守住青岛，再向外扩张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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