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爷爷...”
少女低着头有些试探性地向着面前的老人开口。
“该说的话早都说过了，你还是这样。”
老人抬起粗壮的手臂，唑了一下手里的烟斗。
“她看起来比我还小一点嘛。”
少女抬起了头，眼睛闪闪发亮。
“但是她就是一个法师！她能飞！却还是要来蹭我们的车——哪怕是货箱，你不明白吗？”
老人重重敲了一下烟斗。
“不，这位小法师没有什么恶念的，我能感觉的出来...”
少女接过话茬。
“我们都知道你的能力...但是...你知不知道在圣都还在的时候，你这样的天赋在做什么事情？”
老人突然直直看着少女。
“爷爷，这...我知道...”
少女突然有些畏缩起来。
“你知道？你不在意！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都是陈词滥调？”
老人嘴唇有些微微颤抖。
“你不知道如今法师塔的样子？你不知道我们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老人猛的站了起来。
“她的年龄？我不知道她以后会做什么，但是他现在只是个法师！王城陷落的时候，那群可笑的学术懦夫还在疑惑为什么屏障没起作用。圣都坠落的时候天边就只剩下加速飞行的百塔群了——累赘！”
老人神情逐渐升温。
“爷爷，您这样说，以法师大人的听力会听见的。”
少女眼眶有些发红。
“就像你说的，她比你还小，可你呢？所有知道夜风家族的人是怎么看我们的？是用一种怜悯，关怀，同情的眼光！”
老人抬起了手臂指着车厢末端。
“王城已没，晓歌军团不复存在了，所谓百年千年不世出的天才没了传承有什么用？”
老人猛地回头。
“你明白吗？你的父母也没来得及留下什么东西！你的职业道路断裂了，夜风家族断代了！我们能有今天的情况全是因为王都的法师！”
“法师！哼！一群怕死的懦夫，高傲自大的吸血鬼！你父母守的东西就是那群法师信誓旦旦建造的，结果呢？”
老人突然沉默了下来。
老人在少女面前蹲下，他抬起微微发颤的手抹去了少女的眼泪。
“对不起阿兰，我又过了...”
“没事的，爷爷，我知道，但是，我们不是也遇到过心地善良的法师么，爷爷你忘记了那次兽灾...还有那次暴风雪...”
老人看着眼前的少女渐渐与记忆中的样子重合。
“阿兰...阿兰，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能平平安安的了。”
老人弯下腰，用双手盖住了脸。
“爷爷...那阿兰先走了...”
老人没有回应。
“阿兰...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少女走后，老人长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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