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楼下，那只比较像人类的千织正在用一种名字叫做好奇的目光看着我。
我看了看旁边啃着烂肉撒欢的【千织】和微笑狗，又看了看下面的千织。
通过楼下的千织反应，她好像对这一切都司空见惯了。我也只好装瞎走了下去，千织看着我下来，一双瞳孔来回打转。
“昨晚的老猎人呢？”我问道千织。
千织盯着我，随后又看向了楼上。我也跟着把目光移到了楼上，【千织】与微笑狗见状，两个人用嘴拖着那坨烂肉钻入了千织的房间里。
烂肉很新鲜，血淋淋的痕迹像个沾水的拖把一样拖了一地。
“那坨烂肉…是老人家？”
我有些不敢置信，千织到底是我幻想出来的产物。还是真实存在？
“对啊，一头猎物来狩猎一屋子的猎人。你不觉得好笑吗？”
“一屋子的猎人，包括我吗？”
“对呀，怎么？你觉得你是人？”千织眨巴着眼睛，脸凑了过来，像是想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我不是人吗？”我像是问千织，更像是问我自己。我从一个流浪者变成了一个我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的人。
“呵，那你说你是什么？”千织向我走近了一步，我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千织】的腐臭味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千织…我不知道她应该称之为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老猎人之前说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点。
一只厚皮狼，他的猎物。假设我是那只厚皮狼的话，所以理论上我是能吃人肉的。
“看样子你有答案了。”千织好笑的整个人倚在墙上看着我。
“我想我就是老猎人口中的那只厚皮狼。”
我刚说完，二楼的门就被撞开。微笑狗屁颠屁颠的从二楼一路滚着楼梯来到了我的面前。
“哈哈哈…”千织笑得合不拢嘴。
“——”微笑狗眨巴着眼睛，吐着舌头活像一只家养的柯基。
“你面前的这个才是。”千织双手抱于胸前，下巴对微笑狗扬了扬。
“这……”我陷入了怀疑，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个梦？梦醒了，我应该就看不见他们了。
既然我现实中不是厚皮狼，那我还是更倾向于我是一个有着精神病的流浪者。
在我沉思的期间，倚在墙上的女人叹了口气，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右手攥成拳头并伸出一根食指在我的胸口间点了点：
“你记住了，你是个胶皮人哦。”
“胶皮人？”我很疑惑。
“你类似于人偶，但是不能去见村民。而且多亏了你才造了这么一间房子，只不过你三天两头的失忆，装作一个拾荒者…”
“拾荒者？”我想着这个词语，感觉和流浪者一样。想了想，我决定问个明白：
“所以胶皮人是什么意思？”
“皮肤是胶皮做的，脸上没有人类的五官。到了夜晚，看上去像是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脸上干干净净，跟个卤蛋一样，什么都没有的人。”
千织说完后又点了点我的脸皮，确实很有弹性。感觉千织催眠我不太可能，质疑我又没有理由。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因为我是斯卡拉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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