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秦渊依旧没回来。
客厅里，我望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安静地发呆。
佣人将凉了的水重新换成一杯温的，然后看了一眼没开的电视。
“夫人，您回楼上再休息一下吧。”
我睡不着，尽管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眨了两下干涩的眼睛。
“秦渊呢？他为什么还没回来，他去做什么了。”
“夫人，我们不知道秦先生在做什么。”
佣人抱歉地对我说道。
已经上午了，秦渊还在实验室吗。
“我要去实验室。”
“夫人，您去哪里可能不太好？”
“好不好用得着你来评价？秦渊他说不禁我的足，你忘了吗？”
佣人低头。
“没有。”
实验室。
我穿上防护服，经过全面的消杀后进入实验区。
昨晚没开灯的实验室，白天灯全部亮了。
白天实验室里的人比晚上多。
坐电梯到达地底下。
电子门打开，我走进去，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后纷纷回头看我。
铁笼中，白狐浑身插满管子，一动不动。
“秦夫人。”
伊万还留在实验室里。
我的目光扫了一圈没有看见秦渊，才将目光停留在伊万身上。
“秦渊不在这里吗？”
“秦先生他昨晚来过。”
意思是说，秦渊昨晚走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那么秦渊去了哪里。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抱歉秦夫人，秦先生的日常动向，我并不清楚。”
“你能联系上秦渊？”
“不能，秦夫人。”
我白了伊万一眼，走向铁笼。
伊万和所有人全部紧张地跟在我的身后，怕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佣人劝我。
“夫人，秦先生他不在这里，我们回去吧。”
隔着铁笼，我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白简州。
心中下了一个狠绝的决定。
......亲手杀了白简州。
我走向实验台，边走边问伊万。
“你们平时都在白简州身上做什么实验？”
眼角的余光瞥见实验室的电子门开合，好像有人出去报信了。
“秦夫人，这是实验室的机密。”
“拿给我，我要看。”
伊万不动，神情为难地对我道。
“秦夫人十分抱歉，实验室有规定任何人不得泄露实验资料。”
我冷笑。
“算了。”
伸手拿起一瓶药剂，问他。
“这是什么？”
伊万不说话。
“这个也不能说？”
“秦夫人，这是危险物品，请您放下。”
听见伊万这么一说，我用两根手指捏着那瓶药剂，悬空，随时能将它摔落。
伊万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冷冰冰表情，听说俄国人都不爱笑。
我将试剂放回实验台，又拿起另一瓶。
“这个呢？我看不懂上面写的英文。”
伊万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也直直地望着我。
“你们其他人也是哑巴吗？”
连佣人也不说话了。
他们拿我没办法，我拿他们的嘴也没有办法。
将实验台上摆放的瓶瓶罐罐看了一圈，我高中学的那点有限的化学知识，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去了其他实验室。
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后，全都停下手中的实验，安静地看着我，跟在我身后。
这是一座生物实验室，锋利的手术刀解剖刀随时可见，我拿起一把锋利的解剖刀，佣人劝我。
“夫人，这把刀对您来说很危险，希望您可以把刀放下。”
“我知道。”
这把刀割破皮肤一定很快，我在手腕上比划了两下，把这些人吓得不轻，尤其是佣人。
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在场的人都得倒霉。
放下解剖刀。
“别紧张。”
我又去逛别的实验室了，我要仔细看看，秦渊都做了哪些恶。
数不清逛了多少间实验室，从这所实验楼的地下部分逛到地面部分，终于在二楼，我发现了一间摆满实验药品的药柜。
打开药柜，某部分小瓶子上贴的标签，有我认识的化学符号。
从一众高高低低大大小小，装着不同颜色药品的玻璃瓶里，看见S这个熟悉的化学符号，硫。
我学高中化学的时候知道，凡是含硫的化合物，基本全有剧毒。
把白简州毒死，是见效最快，也是最保险体面的。
我看了一眼，又放回去，然后拿起一瓶装着蓝色粉末的玻璃瓶，问伊万。
“它的颜色是不是很好看？”
伊万的视线盯在上面，回答道。
“是的，秦夫人。”
“它有毒吗？”
“没有。”
我的手一松，摔碎了。
再拿起一瓶。
“这个呢，有毒吗？”
伊万第二次的回答有些迟疑。
“有，秦夫人......”
我将药剂放回柜子中，再拿起另一瓶。
“这个呢？”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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