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方才那凉嗖嗖的触感是什么？
沈有清猛地翻身爬起来看去。
屋内没有烛火，但沈有清还是看见了那一道虚影。
侧躺在床榻上的虚影抬眸，好整以暇的望着沈有清，只是眼里的目光满是浓稠的占有。
沈有清伸出手，五指穿过虚影，虚影未散。
“不是幻境？”
看着有些愣神的沈有清，箫刻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什么幻境？”
沈有清没有回答，只开口喊道，“师兄？”
“我在。”
“箫刻？”
“我在。”
……
一遍又一遍的确认让沈有清不敢安心，她只觉得这个考验太真实了。
望着眼里染上散不开愁绪的沈有清，箫刻眼里只剩心疼。
她怎么过得一点都不好？
“清清，不是幻境。”
箫刻坐起身和沈有清面对面，清冽低沉的声音温和着说，“不难过。”
沈有清再次伸出手。
可她碰不到灵体状态的箫刻，五指再一次穿过虚影。
“不要自责。”箫刻抬手隔空描绘着沈有清的五官，“你要开心的活着。”
好不容易养胖的小姑娘，怎么一下子瘦成这样了？
等他回来，定要给她养胖回去。
“你会回来吗？”
“会。”
箫刻弯了弯唇角，“清清，我会回来。”
真的会吗？
沈有清不敢再问，只当给自己留着那么一丝侥幸。
“清清，要开心一些……”
似是知道自己的灵体维持不了多久，箫刻絮絮叨叨的嘱咐起来。
不要太刻苦修炼，不要想着报仇，要多吃饭、好好休息……
虚影逐渐在沈有清眼前消失。
五指穿过虚影，抓不住。
她又一次没留住箫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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